碧海,蓝天,晴空万里,天边堆积着白色的云山。
我们乘着小船被带上了一座小岛,这座岛看起来并不算很大,看起来像是一处珊瑚礁群淤积了无数细沙,经年累月之后形成的海岛,别说山峦,就算是起伏的丘陵也没有,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
岛上遍布着椰子树和棕榈树,海边修建着简易的码头,一群人在浅海中摸着贝壳,他们看到小船,纷纷向我们挥着手,这片浅海区非常的大,海水很清澈,海底铺着软软的细沙,水中飘着白色的水母,银色透明的小鱼在水中穿梭,看上去就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树林里升起袅袅炊烟,还树林的边缘,还能看到一些依着树木搭建起的简易窝棚,窝棚外面摆着一些铁锅,草席,渔网,麻布,木架上晾晒着各种鱼干,在树下挂着一些椰子壳,那些绑在绳子上的椰子壳,从树上垂下来,随着风不停的摇动,看不出来能有什么用,就像是一串串风铃。
不过在这样烈日的暴晒下,泡在海水里拾贝壳的滋味,应该不怎么好受,看着泡在海水里的一位年轻人直起了腰,犹豫了一些,将腰间的椰子壳解下来,凑到嘴边微微抿了一小口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塞上软木塞,挂在腰间,他仰起头,看了看悬在高空中的烈阳,抿着嘴唇。
还有一些人在海边熬煮海水,大概是煮盐。
“这些人都是从康纳森岛过来的?”坐在小艇上,我对操桨的水手问道。
“恩!”水手精赤的上身在烈日的暴晒下变得黝黑,嘴唇有些厚,眼睛黑白分明,剃着短发,不善言谈,他的身体很强壮,划桨的时候,上身肌肉隆起,胸口到左肋有道刀痕,看起来是一位老兵。
一些居民坐在椰子树下的沙滩上,当他们看到有船驶过来,就纷纷从树荫下跑出来,到码头上接住水手抛上去的绳索,将小船拽到码头旁边,绳索拴在树桩上。
这里天气炎热,岛上的居民穿得都很清凉,男人们基本上都是亚麻布的沙滩短裤,精赤上身,皮肤被晒得黝黑。
女人们穿着草裙或者是帆布筒裙,胸部缠着一块裹胸布,有些少女胸.前则是遮着两片扇贝贝壳,腰间的细绳上挂着两片小小的布料,见到陌生人来,连忙躲进树林里。
岛上的孩子们就在码头另一侧做一种名为‘跳水’的游戏,不时传来水花声和哄笑声,不知道这群孩子里,谁是英雄,谁是懦夫。
趁着我们一个跟着一个从小艇上跳上码头,那些人统统围过来,对我们七嘴八舌地问道:“你们打哪来?也是康纳森的居民?”
“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康纳森岛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居民将我们围在码头上,眼中充满了期盼,可是我们几个人却是无言以对。
我们不是从康纳森岛来的,自然没办法回答他们的问题,可是看到他们那中企盼的眼神,又不忍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那位水手最后从小艇上跳到码头上,走到前面推开拥挤在码头上的人群。
对着这些人说道:“大家让一让,这几位是埃文伯爵的客人,他们可不是从康纳森岛赶来的。”
“这次贾思特上尉有没有在康纳森带草药回来?”人群的后面,有位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这时候,那些人才略微向木板铺成的码头两侧站了站,留出中间一条路,一位穿着亚麻布长裙女人走出来,从她的脸上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是她的眼睛流露出睿智的光芒,她上下打量着我们几个,露出惊讶之色,说道:“你们是魔法师?”
诺亚站在最前面,微微对那女人点点头。
女人容貌并不出众,但是却拥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两侧的岛民似乎都以眼前这位女人唯首是瞻。她看着诺亚的那只徽章,眼睛里的瞳孔微微一缩,又问诺亚:“你说门萨家的成员?”
“我是诺亚门萨,路易斯是我亲哥哥。”诺亚对那女人说。
那女人没有在问什么,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说转身从码头上默默的离开,也没有再追问魔法草药的事,那些岛民也跟着女人纷纷散去。
我们由水手带着走进椰子林,树林里明显清凉很多。
走进椰林里,才发现里面的简易木屋都是建在树上,看着从木屋中探出的一张张黝黑面孔,没想到树林里居住着这么多人,被众人围观的滋味可不怎么好。
水手将我们带到一个宽敞一些的树屋下面,这里有一片小小的林间空地,沙地上铺着一些干净的棕榈叶,中间摆满了青涩的香蕉、菠萝和几个绿油油的椰子。
几位穿着帆布筒裙的女孩抱着几只椰子走过来,椰子壳上面已经被砍刀砍开了豁口,露出里面的椰汁。
赢黎、海伦娜和贝姬对于椰子这东西非常熟悉,接过椰子后还在一旁低声品评椰子的成色。
雪莉.纽曼出生在贝纳省,那里不产椰子,但是这并不代表雪莉不认识这东西,只是她站在诺亚身边,却没有急着品尝椰汁。
一旁的彻丽小姐,将椰子捧在手里,一脸好奇地看着赢黎诸女喝着椰汁,也跟学着她们的样子,品尝这种甜丝丝的天然饮品。
能够在这样酷热的天气里,喝上一碗清凉的椰汁,感觉非常的不错,只是唯一不爽的,就是这一切都是在围观下进行的。
抛下手里椰壳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些椰子对于岛民的诱.惑力也是蛮大的,因为我发现他们看着我们喝椰汁的时候,也偷偷地跟着吞口水。
不仅如此,他们看着我们将水囊里的清水倒出来洗手的样子,几乎有种视我们为仇敌的感觉。
几个光屁.股的小黑孩儿就静静地蹲在椰子树下看着我们,当我们随手将喝完椰汁的椰壳儿丢弃掉,他们的目光就落在那些空空的椰壳上。
随后我们一群人都围坐在林间空地的棕榈叶上,我忍不住好奇地对那位负责招待我们的水手问道:“这边的生活是不是很困难?”
“一切都还好,就是需要管控水资源,这个岛上没有淡水,所有的水都是蒸馏出来的,人太多了,蒸馏器只有一部,就算是昼夜不停的烧海水,也不够分的。”那位水手靠着椰子树坐下来,头枕在树干上,将一个我们喝干椰汁的椰壳捡起来,从腰间抽出刀子将椰壳敲破,然后递给树下安静等待的那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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