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越级学习高等魔纹所带来的不良反应。
诺亚穿着一身考究的贵族式燕尾服,笔挺地西裤和长筒马靴让他显得英俊非凡,他本来就是一位颇有贵族气质的少年,他将头凑过来,看了一眼我手中捧着的魔法书,
一副不解的神色,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吉嘉,那是咱们学院二年级才要学习的课程,你现在学它干什么,你还嫌现在的课程不够看吗?”
我扭头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组合魔法的巧妙运用》,对他反问道::“那你手里的这本又是什么?期末考试,有说要考组合魔法吗?”
诺亚却不时地将头瞄向阅览室的门口,那边沙发卡座坐着一位神情专注的漂亮女孩儿。
我看她有些面熟,稍微的回想一下,才恍然记起她好像是叫雪丽.纽曼,在开学典礼上曾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又在剑与玫瑰社团武馆的报名处打了个招呼,她是火系一班的学生,不过……好像最近在社团武馆里,也见过她的身影。
她应该也是剑与魔法社团的新成员,看着诺亚穿戴整齐,将自己打扮得如此骚包,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感叹:春天来了。
……
卓卡克大叔中午的时候,让人带过来一个消息,小酒馆里的金苹果酒非常畅销,他想再预定一桶金苹果酒,似乎他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只是隐约地在信上说想要面谈,希望我有时间能够去小酒馆里坐一坐。
如今卓卡克大叔的那个小酒馆的名字越来越响亮,傲慢之塔周围的很多酒客们,都知道那个小酒馆里不仅仅拥有麦香味十足的大麦酒,还有两银镚儿一杯的高级金苹果酒,这种品质的金苹果酒,在帝都众多的小酒馆中,绝对独领风骚,这直接导致每天晚上小酒馆几乎座无虚席,很多新面孔都会因为独一无二的美酒,慕名而来喝上一杯。
绝大多酒商认为,帝都的平民式小酒馆中,像金苹果酒这样动辄二十几银一瓶的高档酒很难会有销路,因为那些工薪阶层的贫民一个月的薪资大概不足以买得起两瓶这种高档酒。
因此很大一部分金苹果酒仅是在上层贵族的酒会上出现,有一部分酒会被远销到矮人国度换取大量的精炼金属锭,还有一些会被运往精灵国度换取精美的艺术品,和一些稀有的魔法装备。
有时候,我觉得精灵们与人类的关系,就像是人类与兽人部落的关系。
兽人们将大量的低阶魔法草药、魔兽皮革、魔法矿石、当地的一些土产大量的运到人类世界,仅仅是为了从格林帝国贵族们的手里换取一些奢饰品和魔法用具。如今兽人部落开始向人类世界倾销肉松砖、独角野牛肉类罐头制品、粉条以及火油,这些东西正逐渐的占领着格林帝国的食品和燃料市场,极大地缓解了兽人部落资源匮乏的窘境。
帝国人将大量的粮食、鲜鱼、水果、美酒、空白的符文金属板、魔纹布、各种魔法墨水、魔法卷轴运到精灵世界,仅仅只为了从精灵国度的上流贵族手里换取一些艺术品和某些遗迹下的古董。每年人类社会将大量的资源都消耗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上,所消耗的资源,远比兽人部落对帝国的供给还要庞大得多。
其实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和平发展,帝都人的生活水平已经有了显著的提高,不再是当初那种只要能填饱肚子吃什么都可以的年代了,现在的帝都人开始追求生活质量,虽然绝大多数平民绝对不会用金币去买那些名贵的商品,但他们非常热衷于对一些新鲜事物的尝试。
比如一些平民效仿贵族们举行平民式的舞会,尝试用积蓄去购买一些便宜的魔法商品,攒钱去歌剧院听歌剧,也会去高级餐馆里吃大餐。
细算之下,花费两枚银镚品尝一下‘贵族们和精灵们平时喝的酒’,这个噱头让许多平民年轻人趋之若鹜——当然这里面绝大多数人都是酒鬼。
卓卡克大叔的小酒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迎来了火爆的生意。
前天耶基斯告诉我,卓卡克大叔已经准备再娶一个小老婆,但是新娘不是那位站在吧台前面总喜欢跟酒客们暧昧的聊几句的伊芙夫人,伊芙夫人只能算是酒馆里的女招待,是卓卡克大叔的情人,是一位依附着酒馆才能生存的女人,是一位已经年华开始逐渐消逝,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
我觉得养伊芙的不是卓卡克大叔,是那些平时只说一些暧昧话语的酒客。
卓卡克大叔在心情好的时候,会爬上伊芙的床,借着酒劲儿半强迫地跟这个女人睡上一觉,但是绝对不会给她钱。卓卡克大叔认为:与男人睡觉还要收钱的女人都是低贱的妓女。
昨天听到这些烂事儿的时候,我甚至冲动的质问耶基斯学者:既然你对伊芙有些好感,哪怕是一点点的好感,那么你干嘛不给她一点钱,让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以你现在的财力,就算是卖一座庄园,养一位贵族小姐也是轻而易举啊!
可是耶基斯学者的一句话,却让我立刻闭嘴:你怎知现在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
魔法书里当然没有这些问题的答案。
按照魔法书上的图文,我将水元素魔法力聚集在手指尖端的一点上,然后细致的操控着那些水元素魔法力,就像是在一只小小的蚕茧上抽离细蚕丝,那些水元素魔法力凝聚而成的丝线,在我手指的引导下,变成了极为细微的,犹如手掌般大小的符文。
可惜无论我怎么细心的绘制,那些从我手指尖绘制出来的符文,全无半点法力的反应。
“你画得毫无章法,是没办法领会到这些魔法符文真正含义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我的身边响起,他的声音有些浑厚而沙哑,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抬头看去,才发现肖恩学者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站在我的身后,眼睛专注的盯着我手上绘出来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