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势,只怕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信王府正门外,雨化田身披蟒袍,腰悬倚天,在街中缓步走来。
燕十三和丁修跟在身侧,一人抱剑,一人扛刀,威风凛凛,宛如左右护法。
信王府门口两边,此时也围满了人,神情警惕地盯着信王府大门。
雨化田走上前来,望着禁闭的大门,没有丝毫犹豫,漠然道:“破门拿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哗啦啦——”
“嘭!!”
众人顿时一涌而上,直接粗暴地砸开了信王府大门,然后提刀持剑,鱼贯而入。
“什么人?!”
“有贼人,快保护王爷……”
“啊……是西厂的番子,还有锦衣卫!”
“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连信王府都敢闯,你们有几个脑袋?!”
…
动静惊扰了信王府的护卫,一群护卫立刻寻声而来,可当看清西厂和锦衣卫身上服饰时,众人神色顿变,随即色厉内荏地呵斥道。
“嗤——”
一抹银亮刀光闪烁,划破了为首护卫的脖颈肌肤。
丁修大步上前,冷冷道:
“信王谋害皇上,密谋造反,我西厂奉旨捉拿反贼,谁敢反抗,以同罪论处,杀无赦!”
信王谋害皇上?!
此言一出,众护卫面色大变,一时间也不敢再出声。
而这时,朱由检也听到动静赶来。
他还穿着亵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可当看见院中的场面,他瞳孔微微一缩,随即迅速恢复正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大步上前,望着众人之间的雨化田,颇为客气地拱手道:
“不知本王犯了何事?竟劳烦雨大人出动这般大的场面?”
雨化田平静道:“当不起王爷一声大人,只是王爷犯了何事,当真不知道吗?”
朱由检淡淡道:
“还请雨大人明言。”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雨化田嗤笑一声,挥了挥手,道:
“王爷贵人多忘事,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你们来提醒他一下,免得他不清楚。”
朱由检眉头微蹙,有些不解,但很快,他便是脸色一变!
“踏踏——”
随着清脆的脚步声,四道身影自锦衣卫人群中走出。
赫然是陆文昭和丁白缨师徒三人。
“你……你们!”朱由检此时如何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死死地盯着陆文昭四人。
陆文昭此时神色复杂,朝着朱由检拱手一礼,道:
“卑职参见王爷。”
朱由检咬牙道:“本王想知道,为什么?!”
陆文昭眼中掠过一丝愧疚,没有回答。
“很简单!”
丁白缨上前,漠然说道:
“因为王爷的理念是错的,我们不可能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赔上所有的一切。”
自从朱由检让他们去杀郭真时,她就想通了。
郭真与他们一样,都是朱由检的心腹。
但为了抹除证据,朱由检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就要杀郭真灭口,那么有朝一日轮到他们时,朱由检肯定也不会心软。
她和陆文昭不一样。
陆文昭是为了理念抱负,才会投靠朱由检,但她只是因为师兄陆文昭,才会为信王办事。
她不想因为信王想当皇帝,她和师兄就要为此赌上性命,而且信王当上皇帝后,这天下会不会变得更好,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在最后关头,她选择听徒弟丁修的劝导,投靠了西厂,出面指证朱由检。
朱由检脸色阴沉,死死盯着陆文昭等人,眼底有杀意闪过,同时心中也有些后悔。
他没想到,自己最后会被身边的人出卖。
但既然陆文昭和丁白缨出现在这里,他知道自己说再多已是无用。
他抬眼看向雨化田,脸色已经恢复平静:
“雨大人想要办案,不可能凭几个人的一面之词就抓人,总该有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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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出来吃个席,还有一章稍晚一些,回去码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