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所谓: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林祜、夕夕、万屠虎拜别敬上。”
写完,林祜将书信留在正堂,收拾了下,与夕夕和万屠虎三人便牵着马车出了薛府,妥善地关好大门,就此离去。
早上的村子却是热闹多了,有人蹲在门口洗漱,有人则是扛着锄头准备下地,还能隐约听到街长里短的吵闹声。炊烟阵阵,却比昨天晚上多了太多人气。
林祜三人却是很少来到这种充满世俗人气的地方,不免好奇地四处张望。
村里人望着这三人也是有些好奇和戒备。
三人牵着马车,施施然迈步在晨间村落里,这一晚上的经历却让三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有了些别样的感触。
感触最深的当然是林祜。
他这一世,求的就是自在逍遥。他的剑道,便是大自在长生剑道!
容天下人,容天下物,出入无碍,进退自如。
这是当年他剑意成时,他发的宏愿。
如何求得自在长生?
是不是也要历经这些红尘百态才能真正求得大自在大逍遥?
林祜不禁心中念道。
三人很快便回到了村口,林祜再次抬头看那块“进士及第”的牌坊,不禁摇了摇头,这牌坊昨天夜里还不算太清楚,今天再见,确实有些太老旧了!这牌坊像极了一道重重的枷锁。或许,薛家之所以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现在这等地步,就是因为没人能打破这道束在他们身上的枷锁!
回首望了望已经看不见的薛府,林祜不禁为刚认识的那位朋友惋惜。
三人上了车,正要催马离开。
忽听远处有一人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大叫:“且慢!留步!”
“好像是薛大哥的声音。”夕夕道。
林祜向后看去,果然是那薛文侯!
他手上的锄头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此刻抱着了一个破旧的藤木箱子,朝着三人飞奔而来!
三人停下马车,站定。
薛文侯跑到三人面前,喘了口气道:“不知三位要去往何处?”
林祜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惊喜道:“当然是去往齐都临淄!”
薛文侯也是笑了:“东齐稷下学宫可在临淄?”
“当然!五大圣地之一,天下儒道之人的圣殿,孔祖孟祖荀祖,无数大儒曾经还有现在授课的地方!稷下学宫,正在临淄!”林祜大笑道。
薛文侯仰头大笑:“不错不错!正是那里!三个小兄弟在我家借宿一宿,我可是分文未收!那么送我一程,把我带去临淄,不过分吧!”
林祜也是笑了:“当然不过分。薛大哥,请!”
薛文侯当仁不让,手收了收长衫下摆,纵身便坐在了车上。
林祜三人也是对视笑了笑,跟着上了车。
“薛大哥,你真想好了?”
“我想好了!早上我便将一切物什还给了嫂嫂家,言明离村赴临淄,求学问道!"
“那薛大哥,你不怕你走了这祖宅保不住了?"
“祜弟你说的对,这些是都是羁绊束缚。为了重振薛家,便只有先打破这些枷锁!宅子没了便没了吧,我薛家的骄傲即在吾心中!吾志不馁,薛府永在!待我重回之日,便是我薛府重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