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远甩到了路边的绿化丛里,当场断气。他还记得自己在冷雨里抱着母亲的尸体哭了好久,而远处的家里灯火辉煌,乐声翩翩,笑声满屋,父亲和他的女友正玩得欢。
那一夜,特别的漫长,从温暖,到冰冷,从拥有,到失去,一切都在一夜之间,那么冷,那么漫长……
“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不要丢下我一个……”那晚仿佛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妈妈两个了,妈妈死了,他像孤立无援的小雏鸟无助,孤单地在雨夜里悲泣,只有冰冷的雨打在他稚嫩的面庞上,似乎是妈妈在告诉他,要坚强……
从此,他变成了一个冰冷的人,冷得让人心寒,冷得让人心痛。
父亲还是个靠摩托车拉客的外来农民工时,有一次拉上了虽贵为本地富商千金却平易近人的母亲,母亲被他的真诚和非一般的思想打动了,并不嫌弃他的低贱出身,背着家人的反对嫁给了他,陪着他吃苦受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摆起了地摊卖水果,起早摸黑,熬到公司初具规模,自己已经年纪轻轻却早早人老珠黄,那男人倒是360度大反脸了,感激倒没句,却反过来嫌弃老婆倒胃口没形象,长期在外以陪客户为借口宿花眠柳,夜不归家,留着孤儿寡母守着空荡荡阴森森的大宅子。那时母亲最爱跟自己聊她和父亲过去一起奋斗吃苦的日子,脸上总是泛起久违的幸福微笑。
“他会变好的。”母亲总是这么说。
直到有一天,他的耳畔再也不能听到这句承诺……
“他会变好的。”……
“你看外面好久了。是发现UFO吗?”娜娜走到书桌边,也看着窗外。
吴亦龙扭过头,正好看到她的侧脸,那一刹那竟看到母亲!他眨眨眼,再定神看,原来是刚才自己眼花了,错把娜娜看成了母亲。
“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我都还没哭呢!这里生活条件肯定比不上你们的大别墅啦,但既然是你求着要在这里住的,那你哭也得接受这里的恶劣条件啦!对了,今晚你是睡厅的,而且以——后——都——是!床铺我已经帮你铺好了,SO,现在麻烦你移步出去一下,姐要睡觉了。”
吴亦龙白了她一眼,边走出房间边吐槽:“白痴,暂停你的装逼模式好吧,你那房间的门锁根本就是坏的,你有房间没房间有啥区别呀。”
娜娜本来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一身傲气”瞬间泄了一通,脸涨得通红,抓起门把“砰”地把门关上:“姐就要关门要你管呀!”
钻进了厚实温暖的被窝,娜娜啥都不想管啦!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睡到半夜的时候,房门突然轻轻地开了。娜娜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用枕头挡住脸部的人影在门外窥视进来。
娜娜好气又好笑,心里想,你以为拿个枕头挡住那副丑恶嘴脸姐就认不出你是个王八蛋啊!
她假装没醒来,继续观察这吴亦龙葫芦里卖什么馊膏药。
只见他在门外看了一阵,发现自己并没有惊醒,他就用枕头作为“掩护”,慢慢鼠进来,又在床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