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话别让你爹爹听到,坏人科举神人共愤,你在这里说说就行了,别出去乱说。”
程之才撇撇嘴,根本不以为然。
他在外头宿眠的时候可没少说苏家的事情,可能就是这么传到了苏洵的耳中。
再者说了,苏洵家一子二女早夭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整个眉州都知道的,只是不如程之才知道的透彻。
一些隐秘从他这个表亲的嘴里出来,不比大家胡乱猜测来的强点?
“你做什么去啊?既然回来了,回屋休息吧!”
“阿娘,难得的好日子,窝在家里无趣,约上三五好友出去踏青作诗。”
程之才从府里柜上拿了一些银钱,就带着书童一袭书生打扮离开了程府。
即便是眉州商贾的程家,也没有马车这种高奢品,最多就是驴车。
牛车断然不会乘坐的,与一群泥腿子挤在一起,沾染汗臭味不得被熏死啊?
“公子,我们去哪里啊?”
驴车行进至眉州郊外就被人拦下了。
“公子,有人劫道。”
车夫战战兢兢的回了一句。
“什么人这么大胆啊?不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还敢劫道?”
一轮箭矢射穿车厢,箭头泛着森冷的寒芒,吓得车厢里的两人不断惊呼出声。
程之才更是屎尿横流,显然被吓得不轻。
“几位土匪爷爷,某乃良善之人,未曾为祸乡里啊!”
“你就是程之才?”
本公子在绿林好汉这片都这么出名了吗?
可见本公子的才情已经深入人心,连土匪都知道了啊!
来年科举还不一飞冲天,进入朝堂?
“问你话呢!是不是程之才?”
“啊,是某,就是在下!”
“拖走!”
那名头目蒙着脸,手里的刀指向车夫和车上的书童,“想活命,回去别乱说话,不然要了你等的狗头。给你家主人带回去!”
既然是劫道,自然是要赎金的。
只是这事情好生奇怪,来人不但知道程之才的名字,还精准捕捉到出行的几个人。
那说明一定是身边之人将程之才的事情透露给这些强人知道的。
程之才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人架着粗鲁的拖行进山。
脚上的鞋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脚上的履已经被碎石磨破,一些地方有斑驳血污,明显是被尖锐的碎石割伤了脚所致。
“哥哥,当真等到程府带着赎金来,再将此獠交还?”
“废什么话,程家得罪了京城达官显贵,人家指明要他的性命,我们做得刀口舔血的营生,不得捞足好处?”
“哥哥英明啊!”
“把他锁在洞里,只喂水,饿不死的!”
“几位,几位!听某说,对方是什么人?他们出价多少?程府都给双倍!三倍!”
可是没人听他的,还给他嘴里塞了一块充满恶臭的破布,差点没把他给送走。
“唔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