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上一个是回京述职的夏竦吧?前一个是谁来着?”
“任福任将军!”
赵祯恍然,任福的死,朝野上下很多人都将责任怪罪当时只有6岁的孩童赵宗实身上,说他妖言惑众。
要不是当时年岁小,还能用童言无忌来解释。
最后任福死讯传来,那些质疑的声音才销声匿迹。
接着又是夏竦出来,为当时的韩琦说话,拿出了一封告诫信件,证明任福的死跟韩琦无关。
“夏竦...为什么这小子会盯上夏竦呢?”
“官家您忘了?夏相公当初直接拿出石相公的歌颂诗做文章,同时间接的阻碍了新政施行。”
“正臣,你的意思是,宗实这个孩子当时也是支持新政的?”
那会儿他才多大啊?
又是谁在教导他?
赵允让?
赵祯直接将他甩出了脑袋里。
那个老流氓懂得什么新政?
宗亮!宗和!
一定是他们!
这样就说得通了。
事实上不是赵宗实要批死夏竦,而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要他死?
赵祯想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启禀官家,贝州大捷!”
“快点宣!”
这就成了?
加上今天也才两日啊!
杨景宗接过皇城司密谍手捧的捷报,几步来到赵祯跟前,“恭喜官家,贺喜官家!郡王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将叛军头目王则及其党羽抓获,庞籍送来的战报已经在返京的路上了。”
“拿朕看看!”
每一个字都在敲打着赵祯的胸口,这些天所有的淤积都在此刻消散。
“密报里没说谁主导了此次进攻?”
“在这里,说是世子独自一人,赤果上身,以毒攻毒,吓得那些愚昧百姓将王则等人俘获,出城投降!”
“他?他一个少年,一个人?不可能吧?汝南郡王在做什么?包拯和庞籍在做什么?明镐呢?就任由一个孩子城下劝降?朕的肱股之臣都在做什么啊?”
确实挺打击人的。
贝州造反至今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庞籍和明镐先后前往贝州,也只是将匪患围困在城内而已。
怎么人家赵家父子一去,就迎刃而解了?
关键你赵允让这个当爹干嘛了?
“官家,一切得等到庞大人的战报抵达才能知晓了。不过世子和王爷的五千天武军今日就要返京了。”
“为何这般着急?”
杨景宗也很是不解。
着急的去,又着急的回来。
难道是汝南郡王府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汝南郡王府上一切如常,只是这几夜可以听到一些奇怪的叫喊声。”
“什么叫喊声?”
“不敢太过深入,上回那些人被世子追着满屋顶乱窜,好几个都吓得不轻。”
“无用!连个孩子都...”
说到这里赵祯都笑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啊!
一般的孩子见到当官的早就吓哭吓尿了。
他敢指着你对你说,你命不久矣!
他敢蒙面暴打御史,还睁眼说瞎话嫁祸北海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