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榻之前,轻轻地抓着若晨冰冷的小手,眼中全是关切之色。
虽然团山堡事务繁重。但是张力几乎天天都会来这里,来看望若晨。
近段时间通过天眼之术的检查。若晨脑部的淤血已经消散了约摸十分之一,按这个速度继续下去的话。也许再过三五年,若晨就能醒过来吧?
张力轻轻叹了口气,理智告诉自己,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即使淤血散尽,这种昏迷的症状,谁又敢保证若晨一定会醒来呢?
“若晨,我对不起你……”张力眼睛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
“不行,我要发展工业,我要发展精密仪器,我要……我要给你做开颅手术!”
张力几乎是一声低吼,重重地用手捶打着额头!
然而很快他便沉默了下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唉!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达不到啊!如之奈何?!”
穿越到大明朝两年之后,张力的言行举止,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时代,毕竟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他经常也能说一些“之乎者也”的话,譬如这“如之奈何”,听着怎么也比“怎么办”高大上了许多……
张力一抬眼,看见了墙壁上挂的那张“回春堂初遇图”,心里像被钝刀子来回切割,撕扯一般……
还记得在晓月山庄之时,若晨曾经说过,有机会的话,希望自己画一幅画,将“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场面画下来。
张力对若晨的话一刻也没有忘记过,所以若晨刚刚住进病房,张力便找来“炭笔”,用后世的“素描”,画出了那“回春堂初遇”的景象。
张力在后世兴趣广泛,素描也是有一定功底的,区区一副素描图,还难不倒他。只是在团山堡找不到铅笔,张力也没功夫去四处搜罗打探,想必欧洲应该有吧?张力只能以炭笔代替,暂时将就用着。
这幅画,没有色彩,那种淡淡的忧伤力透纸背--是的,一黑一白之间,正说出了张力的心事。
而那画纸上还写着一首苏轼的江城子,张力当初考会试之时,专门下苦功夫练习过“馆阁体”。纸上之字却写得浑圆方正,自有一番风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苏东坡的悼亡词,堪称千古绝唱。此刻张力低声吟诵了出来,似乎能够领略到苏轼当年的心境。
虽说若晨昏迷不醒只有短短数月,然而在张力心中,却早已超过了“十年”。
张力一词念罢,又开始伤感起来。屋子里只有他和若晨的呼吸声。若晨的呼吸很轻,可是在张力听来,那正是人间最美妙的天籁之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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