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便顺理成章地搂着他,再靠近他,稍微弯腰,抱紧他。
“跟我走好不好……”出乎意料的,莫丞一没有问俞冬关于相亲的事。
俞冬握着电话的力气加大了点。他说:“你让我再想想。”
寒冷的夜里,俞冬和莫丞一相拥入眠。
俞冬小声地问莫丞一下巴为什么有疤痕,莫丞一说是不小心刮到的。随后就睡着了。
俞冬不敢睡,夜里莫丞一睡得很安稳,可是大概一两点,莫丞一又起来了。
他在梦游。
俞冬多少心存害怕,就拉起被子掖在颈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蚕宝宝,莫丞一的体温在被褥里散不去。
莫丞一出卧室后,俞冬听到了阳台铁栅门滞啦一声响,莫丞一去了阳台。不过阳台有防盗网,俞冬不担心他能跳出去。
窸窸窣窣半天,俞冬心还提在嗓子眼,莫丞一就回屋了。
他过去抱着俞冬,咬一口俞冬的下唇。
“你想清楚了吗?”
俞冬不知道莫丞一是梦着还是醒着,抿着嘴唇不答话。
不过莫丞一开始自言自语。
“你知不知道,我只剩一个人了。”平平淡淡的一句。
说完又吻俞冬。
“他本来应该过很好的生活,和我一起过。”
莫丞一的双唇落在俞冬右眼皮上,俞冬右眼皮跳了跳,也不知道莫丞一在说什么。感觉在和自己对话,又不太像。
不过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俞冬不深究。
“但现在不行了,你知道为什么吗。还不都是你的错。你个变态……”
最后几个字音调降下去,俞冬隐隐约约的害怕转瞬到了极点。
莫丞一说完,双手拢在俞冬脖子上,力道慢慢加大。
俞冬知道这不对劲,他回过神要掰开莫丞一的手,可越挣扎被掐得越紧,俞冬猛烈咳嗽,捕捉氧气。
“我有多恨你……你知道吗?”
莫丞一钳制得更厉害。手臂肌肉线条一下子暴露显现出来,捏着俞冬就好像捏鸡崽子一样简单。
“咳咳……一……哥,放开……一……咳,一哥!”
最后两个字,俞冬拼尽全力地喊出来。声音是嘶哑的。
莫丞一大梦初醒一般抖了抖,连带着手给抖开了。
“咳,咳……”俞冬大口大口地呼吸,一手放在胸膛上捂住自己要跳出来的心脏,一手把莫丞一推起来,自己也一骨碌地坐起来。
俞冬出了满头的汗,仿佛做了一场恶梦。
窗外北风呼啸而过,凌晨的天气,通常是最冷的。风一直吹,树杆子屹立不倒,好像在宣誓对这片土地的主权。
“冬冬……”莫丞一醒过来,呆滞地看着俞冬,俞冬摸索着床头墙壁,把房间灯打开,一下子亮起来,两个人都睁不开眼。
适应了一会,莫丞一就能将俞冬颈部的红印子看得一清二楚。
他也吓到了:“对不起。”
红印子不仅仅是红,莫丞一力气大,平时体能训练的时候举哑铃一连举两三个不在话下。
何况俞冬脖子处的肉还很光嫩,一下子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毛细血管破裂而形成的红疹子一般的印子。星星点点的。
还有一两处有指甲深深陷进去而划伤的痕迹。
“对不起……”莫丞一抬起手,停在俞冬眼前,试探性的,见俞冬不退缩,莫丞一才用手背碰了碰那些伤痕。
“没关系。我想我该早点带你去看医生。你压力太大了,连恨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好心痛啊。”俞冬咧嘴笑,话里半开着玩笑,揉一揉自己的脖子,他不想让莫丞一有负罪感。
只是做梦,没必要计较。
莫丞一却缩回手,冷漠地说了一句:“我不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