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启仁不该在那个地方非|礼小瓷?」孟雪诚猜测。
「没错。小瓷说毛启仁非|礼她后,没有第一时间远离,没有假装成不经意碰到的,反而表现得很嚣张,一点都不心虚。接着就是联系警察、调查监控、发现监控有异常,如果他是凶手,这相当于暴露了他自己。凶手很谨慎,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苏仰解释道,「所以凶手应该是一个熟悉毛启仁的人,至少他知道毛启仁动了那个监控。」
秦归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说:「队长,我先去审讯室了,要接小文的班。」他们一部门的人被轮流安排去审讯室值班,看看毛启仁什么时候愿意开口,可自从孟雪诚走后,他就跟吞了哑药一样,再也没开口。
孟雪诚盯着秦归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想是时候向何局提一下要求,比如加加工资什么的……
苏仰说:「昨天我在冷冻库捡到了一枚戒指,过去看看吧。」
他们没有办法确认死者的身份,唯一的线索,可能就是那枚掉在地上的戒指。
戒指存放在物证室,于是两人调头去了一趟物证室。
孟雪诚刷卡开门,这房间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光线严重不足,他只好打开房里的灯。
货物架上全是一排排的纸皮箱,有大有小,苏仰走到最右边的第一排,拿起一个贴着昨天日期的箱子。
苏仰把箱子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戒指的小号物证袋。他从抽屉里拿出手套戴好,再打开物证袋把戒指取出来。
那是一枚银戒,有着海浪一样的波纹镀在上面,戒圈内侧刻了四个罗马数字——I II I V
「1215?」孟雪诚的目光微微闪动,在戒指上刻的字一般都是具有特别意义的,他想了想最常见了两种可能,「会是生日或者结婚纪念日之类的吗?」假如真的跟这两个日期有关,那这枚戒指可以协助他们锁定死者的身份。
「可能性太多了。」苏仰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枚戒指,忽然间,他拿着戒指的手僵住了,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滑过。
「不对。」苏仰的声音低了下去,「这枚戒指可能不是死者的。」
「不是他的?」
「戒指是最容易暴露身份的饰品,更何况这枚戒指是订做的,要查的话早晚可以查到戒指的来源,这跟凶手想要极力掩盖死者身份的行为不符,说不定是混淆视线用的。」苏仰把戒指重新放进证物袋,脸上笼着一层寒意,「下去找玄青吧,我想去看看那具尸体。」
另一边,江玄青一整晚没睡,眼周皮肤浮着淡淡的黑色。他以为孟雪诚跟苏仰是过来催告报的,难得甩了甩脸色:「还没做完,」他拿起劣质的罐装咖啡喝了两口,「你们中午再过来吧。」
一想起那具惨绝人寰的尸体,江玄青觉得嘴里的咖啡都变了味儿。尸检报告需要详细列明死者身上的伤,法医科人手不足,昨晚只有他跟另外一个实习生在,两个人数着死者身上的伤,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好在这个实习生勤快不偷懒,任劳任怨,不然他还未必能在今天中午就把尸检报告做好。
苏仰知道江玄青心里不高兴,他拿出物证袋,说:「这是我在现场捡到的戒指,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死者的。」
「戒指?」江玄青接过物证袋,观察了一下戒圈的大小,然后摇摇头,「应该不是他的,死者的手指要粗一点。」他站起身,给了苏仰跟孟雪诚一人一个口罩,「走吧,做好心理准备。」
江玄青推开后方的铁门,一名黑发男生出现在门后,他笑眯眯地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孟队长,苏医生,你们好。」
孟雪诚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实习生,是叫顾淮清还是顾清淮来着?孟雪诚想不起他的名字,只好装模作样地跟对方点了点头,免得叫错名字让人尴尬。
江玄青懒得去换防护服,他就停在门口,倚着门框说:「淮清,你带他们看看尸体。」
「知道了江老师。」顾淮清走到解剖台,将两扇屏风推开,「过来吧,尸体在这边。」
孟雪诚挑了挑眉,递给苏仰一个有趣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什么。
两人走了过去,顾淮清随之拉开尸袋,虽然苏仰早在现场已经见过这具尸体了,可无论多少次,他始终没有办法习惯这种破败不堪的尸体。
顾淮清将死者的右手移了出来,露出五根只有半截的手指,血糊糊的骨肉黏在一起,让人产生想吐的欲|望。
孟雪诚别过头,侧身站着,不再去看那具尸体。
苏仰把戒指取了出来,他尝试套进死者的食指,结果卡在第二关节,中指也一样,他把右手五根手指试完了,再将左手试了一遍,发现这枚戒指根本不是属于死者的。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把不属于死者的戒指放进去?
……
傅文叶刚会办公室就被满脸笑容的孟雪诚吓了一大跳,他心里发毛,斜睨着道:「你吃错药了?笑什么笑?」
每次孟雪诚这样笑都准没好事!
孟雪诚保持微笑,双手搭在傅文叶的肩膀,将他摁在了椅子里,「帮我查点资料。」
傅文叶狐疑地盯着他:「什么?」
孟雪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他拎着袋子的一角在傅文叶眼前晃了晃,戒指跟随他的动作转了一圈。
他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傅文叶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怒道:「我没瞎!这又是什么秀恩爱的新招?」
「这还没瞎?你连物证袋都认不出来?」孟雪诚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整天都在想些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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