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不用再写了,一篇就够了……”吴铮笑了笑,道:“这篇是免费赠送的……呃……就送给你吧。【ㄨ】”
云儿顿时受宠若惊起来,像她这种身份卑微的女婢,哪有资格求人给自己写诗词?她红着小脸,摇头道:“公子……公子,奴婢……奴婢受不起啊……”吴铮也不理她,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写下了第二篇诗词。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裴心源继续念道。
这诗词写的……太狂妄了!有人皱了皱眉头,刘敏的眼睛陡然间亮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正在写字的少年,少年的身影在她的眼中陡然间高大起来,那是如同崇山峻岭一般巍峨的气势。
最后一句写完,吴铮哈哈大笑将笔一掷,甩袖大步走出包房,扬长而去。裴心源向众人拱拱手,拉着视线还停留在纸上的刘敏,紧随吴铮离开。
一群人顿时呼啦啦地围过来,看向那张宣纸,有人轻声念了出来。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无人说话。
云儿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将那两张宣纸从众人的面前拿走,随后逃也似地向楼下飞奔而去。
康钱在心里将吴铮写的二首诗词默记下来,随后向众人拱拱手,一言不发地带着自己人离开了包房,他觉得他们得罪一个像吴铮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愚蠢了。
周老板盯着康钱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道:“老狐狸!”董掌柜则对宁震说道:“宁公子,瞧吴铮的意思,他们不会接受咱们的条件,下一步该怎么办?”宁震提起刚才吴铮用过的笔来,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冷冷道:“绝了他的活路!”
微黄的宣纸上,一个“绝”字透出阵阵肃杀之意。
同一时刻,琴歌抱着琴缓步走上舞台。她将古琴摆在事先准备好小桌上,台下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这不是琴歌吗?她总算愿意出来见人了……”
“听说张衙内点名要她呢,如今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她咎由自取。想当年也是风光无两的头牌啊,可惜如今已经过气了。”
“她这是要唱词曲吗?还有人敢给她写诗词?我看多半是以前压箱底的东西吧,拿那种过时的诗词出来唱给我们听,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台下的议论声虽然并不大,但还是传了一些进到琴歌的耳朵里,她叹口气,玉指张开,抚在琴弦之上。没办法了,云儿还没回来,多半是没有求到诗词,无脸回来见自己吧。只能用那首了,想到这里,她勾起了一个音符。
“小姐!小姐!”一个小丫鬟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冲上舞台,将两张宣纸塞给琴歌,随后又急忙将其中一张抢回来,细心地折叠收好。
“小姐,用这首词吧,那个叫……吴什么的公子给你写的!”云儿双手比划着,脸上是还未退去的潮红。
琴歌低头看向宣纸,默念了几句,脸上微微变了色。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
“搞什么啊?还唱不唱啊?”台下有人不耐烦地喊起来,琴歌目送云儿走下台去,她闭起眼睛找了一个适合这首词的曲调,随后清如溅玉,颤若龙吟的琴声从舞台上流淌下来。
“这琴弹到倒还不错,再练个十年八年就能赶上思思姐了。”三楼的窗户里,胡小倩撇了撇嘴。李思思随意地笑了笑,随后便听到琴歌的歌声响起,她的表情顿时变得专注起来,一旁的胡小倩陡然间也睁大了眼睛。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