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口横兵卫中佐看着攻击的部队一次次向前攻击,但都因为守军火力太猛而不得不一次次撤下来,士兵伤亡了不少却无法寸进。此时的川口横兵卫又急又怒。出发前三本山男师团长再三命令,一定要不惜代价尽快夺回军火仓库,可眼前的战况却让他生出一种无力感。
街道的宽度有限,兵力上一次动用一个中队就己经是极限,否则密集的队型更容易被中**队凶猛的火力杀伤。川口中佐也明白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加强兵力,用人海战术来冲击中方阵地。否则久攻不下后,万一中**队支援过来,那自己将会失去夺回军火仓库的可能。
听着城中渐渐向自己这边逼近的枪炮声,川口中佐一咬牙又派上去一个中队的兵力,并且把重机枪中队也压在了自己阵地前。攻击们兵力一加,再加上十余挺重机枪拚命的掩护,大院外的工事里中方战士也是伤亡殆尽,整个工事中还有三人仍在阻击。
小组长张明武带着一名战士操纵着一挺重机枪,另一名战士则把手中的冲、锋枪当成了轻机枪来使用。三个人的火力比起开始时要差了不少,但一捉重机枪和一支冲、锋枪仍然让进攻的日军胆战心惊。三个人必竟人数太少,日街道上日军步步逼近。
大院外的情况张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当刘柱子问他要不要去支援一下外面阵地时,张可却咬看牙说道:“不行,大家抓紧时间完成各自的任务!”眼看着大院外的十余名战友身陷绝境,可自己却不能下令去救援他们,张可在讲这几句话的时候心都在滴着血。
张可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人手太少了,在日军一个大队的攻击之下没有充足的准备是坚守不了多长时间的。现在自己可以凭借的只有大院子的这道围墙以及军有所顾忌不敢使用炮火。那自己就要凭看院墙和小日本周旋一番。院外阵地上的一个小组只是用来阻击日军,好为自己布置防线争取时间。
战斗中,尤其是这种以少敌众的战斗中,牺牲是难免的,可一定要让战友的牺牲有价值。想到这,张可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大院外的战斗仍在继续,可现在只有那挺重机枪还在吼叫。突然正操纵着机枪的张明武一声闷哼,鲜血从左胸冒了出来。
身边的战士惊呼一声:“班长,你……”张明武咬着牙说道:“我没事,快压子弹!”说完继续操纵着机枪扫射起来。机枪虽然仍在扫射可日军依然步步逼近。在离工事只有不足五十米时,张明武打完机枪里最后一排子弹,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扑倒在机枪上。
他身边的战士再次惊呼一声:“班长!”见张明武没了回答就明白了他己经牺牲。战士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了正冲上来的日军,从身边抱起一束早己绑好的手榴、弹,大喊一声:“连长,为我们抱仇!我操你奶奶的小日本,去死吧!”边喊边打着了导、火索,向冲上来的日军冲去!
从大院外机枪声停下开始,张可就知道外面的情况不妙了,接着又听见了战友的喊声和一声巨响,泪水一下涌上了双眼。他忍住泪水喊道:“外面的战友们己经做到了他们该做的,下面就要看我们的了!”喊完用力拉动了枪栓,做好了开火的准备。
看见手下士兵们终于攻下了大院外的阵地,下面只要冲进大院消灭掉大院中的中**队,就能完成师团长交给自己的任务,川口中佐心情好了起来,他微笑着看看手下朝院子大门冲了过去。就在日军刚在大门口露头时,张可怒吼一声:“打!狠狠的打!”然后扣动了扳机。
大院内己经重新用沙袋修起了一道半圆型的工事,六挺日式重机枪,三挺轻机枪全部就位。这是张可在针对日军原有工事薄弱之处重新抢修出来的一道防御工事。有了这道工事,就算没有了院墙张可也坚信自己能够坚守不短的一段时间。
准备冲进院子的日军在大门口被撂倒了一片,这让后面的日军一下停止了冲锋,伏在了院子外不敢再轻易冒头。川口中佐离大院还有一段距离,天又黑根本看不清大院这是怎么回事,但部队想冲进院子,却被院子里的火力给阻住了,这一点他还是看的明白的。
仔细听了一下院子里响成一片的枪声,久经战场的川口中佐也不禁脸上变色。从枪声中经验丰富的川口中佐就听出院内的机枪不下十挺,还大部分都是日式重机枪的声音。这时川口中佐哪能不明白中**队是动用军火库里的武器弹药在和自己战斗,气的他大骂了一句:“八嘎!该死的支那人!”
院子外的日军又是往院内投掷手、雷,又是试着发起冲锋,可都被张可带着手下给阻击住了,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部队拿大院一点办法都没有,川口中佐也急眼了。就在刚才山本三男师团长又派人来询问情况,并严令他要在半个小时之内夺回军火仓库,因为前线有的部队己经缺乏弹药急需补充。
发了狠的川口横兵卫马上下令手下对院子围墙进行爆破,在川口中佐看来,只要没了围墙,自己这么多部队怎么也能夺回军火库了。很快在日军的欢呼中围墙被炸塌了一大段。可军刚冲过围墙,密集的弹雨就迎面射了过来。被打倒一片后,剩下的日军被子弹压制的趴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日军抬头往院子里一看,心又凉了半截。他们前面几十米的地方,一道一米高的沙袋工事己经立了起来,中**队正躲在沙袋工事后面,用机枪拼命的扫射着。负责指挥进攻的日军中队长马上把情况报告给了川口中佐,川口中佐恶狠狠的说道:“你的,马上去组织部队进攻!我要在半个小时之内看到你攻下支那人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