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落遇看见,陈葭眼中跳动的小火苗瞬间熄灭了。
“她不需要你陪吗?”陈葭问。
“她回娘家安胎了,”佟生说,“落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
“怎么了?”落遇问。
“早点生,早点断了我老婆的念想。”佟生说。
“佟生!佟生!”有人叫。
他朝喊叫声那边挥了挥手。他站起身,说:“那边有我的朋友,我过去了。落遇,听我的,早点要孩子,对谁都好。”
佟生走了有一会,落遇跟陈葭面面相觑。
“你跟佟生是第一次见?”陈葭问。
落遇点头。
“佟生说那话不觉得唐突吗?”陈葭说。
落遇耸了耸肩,说:“莫名其妙。”
酒,又有几瓶下肚。
陈葭说:“落遇,我发现我的朋友圈,只有对你,还能说说心里话。”
“魏清、津雅她们对你也很关心。”落遇说。
“她们自顾不暇。还是你过得清净。我以前还看不起你,觉得你对爱缺乏勇气。现在看来,你最有智慧了。你没有被爱所伤,最多带着一丝遗憾。你嫁给邵炎,眼神是纯净的。”
“怎么这么说?”
“如果你跟展晓白谈了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我都不敢想象后果。”
“展晓白挺好的。如果能跟展晓白在一起,我相信肯定错不了。可惜了,像你说的,我因为缺乏勇气,错过了。”
“哎,你觉不觉得,展晓白像阿希礼,而邵炎像巴特勒?”
“哦?”
“当然了,你比斯嘉丽聪明,你放过阿希礼,选择巴特勒,所以能收获幸福。”
“我们结婚还没有多久,还没有一起经历什么事。现在谈婚姻幸福,是不是有点早了?”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消极啊?”
落遇笑,说:“我一直如此啊。”
又是几瓶酒下肚。
陈葭说:“你知道吗,我上回居然穿着睡衣在校园里晃。别人看见我,都笑着跟我打招呼。 还有嘴甜的男生,说,陈老师,你的睡衣真可爱。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我,陈葭,有一天会不照镜子就出门。”
“这样挺好的。上学的时候,我每次都替你累得慌。”
陈葭笑了,说:“我自以为衣着得体出门,是对他人的尊重。其实,谁会看我?我是白花了时间精力。”
“你没走另一个极端吧?”
“放心。我好歹也是个老师,不会穿奇装异服出门的。对了,我可能会当不成老师了。”
“什么意思?”
“我要结婚了。”
“什么?”
“我要结婚了。跟我的一个学生。如果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我大不了辞职。”
“什么?”
“你知道黄宇娶了谁吗?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女孩。我***!”
所以你跟你学生搞一块?这算是报复吗?
落遇皱眉,说:“你别才出狼穴,又入虎巢。”
“小瞧我的智商!”陈葭说,“那男孩叫费镕,长得一般,重在有男人味,对我痴情一片。你猜,我的手机是怎么掉水里的?”
“我怎么会知道?”落遇笑道。
“咱学校的水湖你知道的,纯天然,最深的地方据说有五米的。我把手机扔水里,跟他说,要是他能把手机捞出来,我就答应跟他结婚。”陈葭说。
“你真是变化好大!”落遇说。
“我算是活明白了,人是为自己活的,得对自己好。自己好了,关心自己的人才会好。”陈葭说。
“这话倒在理。不过,我想你还是慎重为好。结婚的事,急不来。”
“我不在乎再离一次,”陈葭回答,“我跟黄宇离婚才多久,他就找新人了。他还跟我说,既然不是我,那么他娶谁都无所谓。他说得真是轻巧,娶了美娇娘还要我为他叫屈,守身如玉吗?我现在是觉得,嫁黄宇都落得如此下场,嫁别的男人就更不用说了,看自己的运气吧。”
又是几瓶酒下肚,酒吧的人渐渐多起来,又渐渐变少了。
高峰期都过了,没有男人过来搭讪,一个都没有。
“一定是我们穿得不够性感!”陈葭大着舌头,说,“打死我也不会承认,是我们老了缺乏魅力,哈哈哈。”
落遇也跟着哈哈笑。
凌晨两点,邵炎和陈永信过来了。邵炎带落遇回家,陈永信送陈葭回。
“要是我们不来,你们不会喝到天明吧?”邵炎问落遇。
“酒吧不打烊吗?”落遇大着舌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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