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啊,原来是高大人的身边人呀!那正好,你家甥小娘子让咱家给高大人传个话儿,不知……”
“甥小娘子?”陆勉之闻言,心中一动,便向着小内侍一笑:“辛苦大人,便与我说也无妨,我来代传。”
一边说,陆勉之一边随手亮了腰牌。
小内侍见他身份无可疑,便满面堆笑,将长孙慈的话儿一字不错说与他听。
陆勉之听毕,自是感谢万分,又从袖袋里掏了一贯大钱,与这小内侍。
小内侍见了这大钱,自然惊喜万分,正待感谢。又见陆勉之左右张望一番后,自腰里掏了一枚儿掌大小的小荷包,往小内侍手里塞进去,低声笑道:“多谢大人。这里还有些心意,是给大人喝茶的……我家小娘子年幼体怯,这也是头一次入宫行走。若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大人多少相助内分。”
小内侍捏了捏荷包,只觉得一捏就透,似乎空无一物,心中难免失望。但毕竟也是受了宫中多年熏陶的,又常年在角门上侍候,迎来送往的,更比内殿里的那些亲侍们机灵些也圆滑些。于是嘴上还是甜得抹蜜,眼上还是笑眯眯。满口地允诺着,问了陆勉之再无他事,便转头往内殿走几步,寻了个僻静角落,扒开荷包一看——
登时便惊得他目瞪口呆,喜得他感恩谢地,恨不得回头再去跟陆勉之多说几声谢……
原来,那荷包中竟装了两片成色上好的金叶子!虽然薄如指甲,又不过儿掌大小,可毕竟也是金子。这两片合计着,怎么也抵得上小内侍的半年例银!
这可让小内侍感谢万分,左右打量一番后,小心收起,又掂了掂手中那贯大钱,打定主意,往内里而去。
另外一边,宫门口的陆勉之,却牵着白马,静静等待着什么。
很快,一个身影从内里奔到宫门前,向着陆勉之打了个眼色,道:“勉之大哥,大人交待的事情已然办妥,咱们还是赶紧回府罢!”
来者正是吴棣。
陆勉之等的就是他,见他回来,便再不多言,直接带着他往宫门外走。
刚刚走出宫门,吴棣看左右无人,便向陆勉之低声道:“诚如勉兄所料,那小内侍的确是个可用的。”
陆勉之心下了然:“他果然没将那金叶子奉到内侍令面前?”
“不曾。”吴棣摇头:“我亲眼看着他将金叶子收好,只提着大贯钱去找的内侍令——果然是个爱钱的。”
“那便好——只要他爱钱,那以他这掌阍令的身份,以后便必能帮上小娘子不少的忙……”陆勉之一笑:“阿棣,有件事,你不妨记住,以后必有大用处——越是这等看似微末,却掌管实权的小人物,越是更值得我们留心。”
吴棣点头,表示省得,又问道:“那……小娘子叫人传的话儿……可是宫中出了什么差错?”
“你是不是忘了,花蕊的外祖家是哪一姓了?”
陆勉之叹口气,悠悠丢下这句话,便快步往前走。
“花蕊外祖……?”吴棣两眼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