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回来时,脸色兀自苍白,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看那张扑克牌,而是看着陆辛,道:“我也并不清楚,不过,黑杰克的代号,如果也与这张扑克牌有关系的话,那说不定他本来就与这个黑桃事务所有着某种关系。”
“这个世界上,一直有些奇怪的神秘组织存在。”
“这些神秘组织的力量,有的非常强大,甚至是足以抗衡高墙城的。”
“毕竟,各大高墙城的特清部,都是为了清理特殊污染而存在,但很多神秘组织,追求的便是神秘的力量,双方的侧重点不同,便也导致对神秘力量的掌握也各自不相同。”
“……”
“好吧……”
陆辛将黑杰克留下的扑克牌,塞进了自己的黑色袋子里,然后从墙角提起了一个塑料袋。
“这是……”
韩冰下意识看了一眼,就见那个塑料袋显得鼓囊囊的,似乎有还有液体渗出。
陆辛笑了笑,道:“这是……”
“别说……”
韩冰忽然反应了过来,猛得伸手阻止,沉默了几秒之后,忽然又快步冲进了卫生间。
“呕……”
里面很快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呕吐声。
“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呀……”
陆辛忍不住摇了摇头,要不是因为现在不方便离她太远,自己就单独去处理掉了。
这一次韩冰吐的比较久。
大概意志与抵抗力这种东西,也是会一次次被拉低的吧?
若是平时,作为经受过专业训练的韩冰,不见得就会因为这种事物而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先是经历了生死危机,又进入了深渊,再在黑杰克腐烂的同时,忍不住了那种气味的长时间刺激,最后,终于在陆辛帮助黑杰克的时候被破了防的她,似乎比普通人还脆弱。
陆辛很理解她,也很体贴的在走廊里等着。
他点燃了一枝烟,慢慢的吐出了浓重的烟雾,有些苦恼的戳了戳自己的耳朵。
好奇怪啊……
刚才下意识的回答了韩冰与黑杰克的疑问,确实有些古怪。
其实在经历了娃娃进行天国计划初级实验之后,就好像有了某种变化在出现。
陆辛自己,其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
刚才韩冰惊讶于自己随口回答了关于那只有可能来自深渊的怪物的问题。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听说了那只怪物的事情之后,并不只是忽然想到了有关这种情况的一些事,在内心里,甚至还对那只怪物,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表的,厌恶与痛恨的情绪……
总是会有某种混乱的画面,与一些奇怪的想法,时时影响着自己的大脑。
准确形容,那就像是信号不稳的电视机一样,嗤啦一声,放射给自己一些残缺不全的画面,让自己理解某些东西,但想要仔细去看时,却又发现,电视机里全是嘈杂混乱的雪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陆辛一边想着,一边默默抽着烟,慢慢得出了一个答案……
或许,这是因为自己职位高了,所以眼界也跟着高了。
眼界高了,脾气也跟着涨了?
这很合理吧……
……
……
一枝烟慢慢抽到了尽头的时候,走廊里的光线,似乎变得黯淡了些。
陆辛转头看去,就见父亲、妹妹、妈妈,都出现在了走廊里,静静的看着自己。
陆辛向他们露出了微笑,道:“都解决了吗?”
不等她们回答,便笑道:“这一次真的麻烦你们了,很不好意思。”
刚要说话的妹妹,反而一下子闭上了嘴,只是眼神有些小心翼翼的向他看了过来。
陆辛没有看向妹妹,而是径直看向了妈妈,笑道:“我刚才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黑沼城里出现的精神怪物,其实是从深渊里跑出来的,我说之前在深渊里,怎么这么奇怪呢?”
“它切断与黑杰克的联系时,居然立刻就在我眼前消失了,让我连追赶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那时候,它回到了现实,我反而留在了深渊,隔开了。”
“……”
这似乎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陆辛也是用的很平常的口吻。
但是父亲与妹妹听了这个问题,却明显的表情有些变化,齐齐转头看向了妈妈。
妈妈也像是经过了片刻的考虑,才轻声道:“不止是它呢……”
“总会有一些人不听话……”
“你应该也知道吧,代表十三种精神体的终极,多多少少,都在影响着现实。”
“……”
“代表十三种精神体的终极……”
陆辛的眼睛,仿佛出现了微微的失神,缓慢重复着。
“是呀……”
妈妈轻声开口,道:“黑皇后、藏杖人、窥命师、加冕小丑、夜之囚徒、深渊蠕虫、执剑者、神之梦魇、苍白之手、受刑之母、盗火者,以及深渊最深处最惨的那一位……”
她说出这些名字时,眼睛一直在看着陆辛,声音也愈发的轻柔:
“很早开始,他们就已经不再安份了呢……”
“有的,已经偷渡到了现实,有的,已经借着缝隙的力量在影响现实,找到了自己的代言人,也有的,正在深渊之中进行着某种密谋……而这,本来就是应该有的局面,不是吗?”
“……”
听着这一个个的名字,陆辛脸上露出了熟悉又陌生的表情。
沉默了一会,他才忽然抬头笑道:“其实,我对你说的这些都不感兴趣。”
“但是既然遇到了,那就要看看,对吧?”
“……”
妈妈的表情,出现了些微的变化,轻轻抬头看向了陆辛:
“你打算清理掉它?”
“……”
听到这里,父亲和妹妹也都有些惊慌,目光在陆辛和妈妈之间转来转去。
陆辛重重敲了一下脑袋,发出了空洞的声响,道:“我好像,确实对这件事有点生气……”
“但是,我觉得你说的清理这两个字,并不准确。”
“……”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凭着自己的感觉,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然后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了妈妈,道:“如果我们把这叫作‘行刑’……”
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会不会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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