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无需害怕,我不会杀你们,只要你们将那洛城城北飞身崖上高空中一把玉面黑骨伞给我取来,此事便一笔勾销!”
墨丹青换好了衣裳吩咐道,却是转过了身子不去看两女鬼。
两女鬼唯唯诺诺地应下,站在墨丹青身后不知该何去何从,被贴上了这诡异的黄纸,她们对墨丹青的话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心,更是对墨丹青的手段畏惧不已,此刻墨丹青不说话,她们便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该去何处就去何处,今夜我就在这乱葬岗外等着你们!”
墨丹青吩咐罢径直地离开了阴气森森的乱葬岗外围,他心中实在有愧,虽说七鬼要取他性命,但墨丹青仍是要作画一张给这七个女鬼寄身,这些女鬼因他而死……他难辞其咎,虽说他亦是受害之人。
……
是夜,月上中天,两个女鬼果然取回了那把玉面黑骨的怪伞,墨丹青道了声谢心中一叹,留下一幅画卷便带着伞转身离去。
两女鬼站在原地踌躇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卷,其中竟是画着七个妙龄女子,身着七色衣衫颇为美丽动人……
“七妹,这男人看的好眼熟……”
“我不认识!”
紫衣女鬼冷冷地应了声化作轻烟融入画中,再次出来时画中那紫衣的女子已经消失不见。
“哼!贱人!”蓝衣女鬼冷哼一声也钻进了画中,却是带着那画卷消失在了阴惨惨的灰雾之中。
墨丹青唤出四鬼问了些情况便让他们回去休息,没有唤出朱瑛,一来朱瑛不想见他,二来他也怕朱瑛尴尬。
他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念头……或许那日一言要娶也是有些莫名的原因在其中吧……墨丹青自己也不明白,走着走着忍不住撑开玉面黑骨的怪伞,星宫之中毛笔飞出,他却端着砚台磨起墨来。
墨丹青这才想起似乎平日里他自己磨墨的次数甚少,磨着墨便不由想起夜里朱瑛红袖提笔的模样,想起罗睺吞天的那日朱瑛跌在雪地中的凄婉之态,想起北山县大牢中他以为必死之时朱瑛却告知他有了一线生机,想起初次见到朱瑛时那副媚惑众生的娇病模样……
想起数日前那碧落潭中的肌肤之亲,墨丹青不由心中一荡,手中的动作一顿一滴墨汁落在长衫上溅开一朵墨花。
墨丹青摇摇脑袋将这纷杂的念头摆开,五色毛笔一动便飞到砚台之中,蘸着墨汁在玉面的伞上点点画画,不多时伞面上便生出了片片红色花瓣似要随风而飞。
毫端走,笔锋瘦,“瑛花伞”三个小字便出现在了朱瑛身旁。墨丹青满意一笑,这伞从此便叫瑛花伞……
洛城守城的士兵颇为怪异地看着墨丹青一个男人竟拿着把带着飞花的伞进城,却没有阻拦。画师或有怪癖画出美女成群,画出家丁前呼后拥,墨丹青带着把伞亦不是凶器,普通士兵哪敢多嘴……
墨丹青站在鱼吞香一层门外,将瑛花伞别在背后,也不敲门只是微微蹲下身子一跃便抓住了二层的窗栏,手臂用力一拉便将整个人无声无息地送回了房中,本不想打搅到众人休息,可他刚刚落地便听闻余叔一声暴喝:“你小子早晨不见叔,晚上不走门是想作甚!”
“嘭!”地一声房门被余叔推开,脸上虽带着怒意眼中却满是关切,看清了眼前的少年却不由一愣“还真是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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