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野透着光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随即嘴角弯起了笑容,“咖啡我没有放太多的糖,怕造成上回柠檬水的悲剧,一旁的小碗里是方糖,太苦的话你自己按照分量放。”
蔡叶叶把目光转向递过来的咖啡杯,先放下手中的贝壳,双手接了过来。
“上回的柠檬水就是一个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果你要是和我一样摸不准调料的分量,还情有可原。但你做出来的饭菜不比你的母亲相差多少,糖放多了未免太不可思议了,真不知道你当时是不是在开小差。”
正在和着咖啡的某人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些发笑,说他开小差,还不如说他满脑子都是想着她。
见余野没有答话,而是在有滋有味地喝着咖啡,蔡叶叶低头看了一眼黑棕色的液体,闻了闻散发出来的香气,尝试地喝了一口。
虽然可能不够甜,但也不会苦到哪里去,柠檬水又不是天天存在……
“咳咳咳!”下一秒,她还没咽到肚子里,就呛了出来,赶紧伸手拿起一块方糖,砸吧了几下嘴,面部表情一阵扭曲。
“好苦,你不是说放糖了吗?怎么还会苦成这副模样?”
“别墅里还有正宗的黑咖啡,还是很苦的那一种,我的确是放了糖,但不确保它尝不出苦味。”余野一脸的无辜,当着她的面前拿了几块糖,掷入自己的杯子中,小小地抿了一口,“不赖我。”
“你是在逗我!”蔡叶叶好不容易清楚了嘴里的苦味,抢过桌子上的整碗方糖,毫不犹豫的倒入杯子中,晃了晃,才敢小心翼翼地继续喝下去,“你一会甜到腻,一会苦到发涩,你还想怎么耍我?”
“我没有耍你,我只是实话实说,都提醒你要自己放糖了。”
“可你没有告诉我咖啡会很苦。”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是不是很苦。”
“你……你说实话,你让我当你的保镖,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不是狠狠地欺负我?”
余野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一口饮完被子里剩余的咖啡,坐到了桌子的旁边,身子贴到了蔡叶叶的胳膊。
“黑咖啡提神,桌子上的项链你还没有串吧?我离开房间中途都过了大约十来分钟,说我开小差,明明你才更贴切。”
“提神有什么用,你是不想让我睡觉吗?”
“如果你要是真想睡觉,就不会在我要给你倒牛奶的时候要咖啡了。”
蔡叶叶顿时间被打回了原形,低着头闷不做声地拿起贝壳,听着余野的打孔声。
她最讨厌的事,就是一个人和律师、批评家一样,到处找蛛丝马迹反驳自己的话,显摆得有多能耐似的。
有能耐不来审犯人,不为祖国做贡献?
余野的力气很大,打孔一次成功,没有失败的时候,相反蔡叶叶毫不逊色,选到合适的样子的贝壳就往绳子上穿过,脑子里像是有一幅图一样,步步精准,而两人同样也是衔接无缝,重复且无趣味的动作竟能被人看出一丝温馨的意境来。
她是按照小时候母亲所教的样式串的。
“蔡叶叶。”忽然间,余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你之前不是有问过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问我,我让你当保镖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