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整个盛京里都一副红红火火的样子,街道两旁是官府挂上的红灯笼,街上的人脸上也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忙碌了一年,今天都该是开心的日子。
宫中设了宫宴,京官皆要出席,一直在看守皇陵的太子也得以回朝,只是整个宫宴上都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好在皇帝身体一直在调养中,没有安排守岁。
于是当晚的凤府一派热闹,三皇子带着凤千幽,凌贺良和凤飞飞,还有迟景熙、凤辛恒和几个天机楼里的熟人。
就连凤伯也来了,凤毅一见他就哭了起来,两个男人老泪纵横的。
凤伯是崇济人,当年是凤离忧的护卫,一路跟着他们到盛安来的,后来凤离忧为了隐姓埋名,就赶走了他,没想到如今还能再见。
知道是他一直照顾着凤栖梧,凤毅已经不知该如何感激。
看着热闹又温情的景象,凤栖梧和宸王相视一笑,缓缓依偎到他怀里。
一夜欢闹,第二天一大早宸王就进了宫,这是盛安的礼数,凤栖梧昨晚兴奋过头,又因为守岁半宿没睡,实在爬不起来,宸王就没叫醒她。
宸王体贴她,可其他人可就不体贴了。
一大早,凤王府的大门被人咣咣砸响。
侍卫一打开大门,一个蜜色皮肤高眉骨深眼窝的女子就“咕咚”跪在了地上。
“求求大人,救救我兄长。”
侍卫也知道凤栖梧的脾气,遇到求医的也不敢不报,虽然看着这俩人并非盛安人,这么远来找凤栖梧看诊,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她的旁边一个同样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身上盖着破了洞的被子,上身却是赤。裸的,躺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只有一匹瘦马拉着,马车上全是洞,看起来像随时都要散架的样子。
凤栖梧迷糊着被叫醒,只感觉头上顶了个大瓦罐,又重又胀。
不顾天寒地冻,她用冷水洗了脸,刺骨的水沾到脸上瞬间就清醒了很多。
“这位姑娘,不知找我何事?”
凤栖梧也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们肤色的不同,看起来像是混血,印象中只有古赫人是长这样的。
从古赫到盛安,这可是不短的一条路啊,就这么一个女子和一个昏迷的男人,加上瘦马破车,他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况且这千里迢迢,何必就特意来找她呢?
“你是凤大夫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兄长。”
“你兄长是何病?为何这么远跑到盛安来?”有这功夫她大可以找个好大夫,如果真的严重到这种程度,这长途跋涉大概也早要了他的命。
“不,不是,我们是一路看诊过来的,我兄长也是前日才昏迷的。我们古赫崇尚神术,并无大夫,一切疾病都靠神水清洗或者祭祀赐福,可是兄长的病一直不好,没办法我就带着他四处求医,我们先去了博林,可那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在博林,我们听说盛安有位神医,所以就一路寻着过来了。兄长原本还能走的,可没想到刚一进盛安他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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