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看的剧情脚本不少,对策划组那群人的个性也有一定了解,心里豁然开朗,“瀑布下方是不是有入口?”
原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案,不料程苍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再深入查探……”
“带的人太少了?你们去了几个人?”
“三个。郡王、我、段隋。梁仪带了几个兄弟在外围警戒……”
程苍看她一眼,又接着说:
“梁仪来报,行营出事了。伍禄和吉春手底下的差役,因为一点小事打起来了,一个个打得头破血流,都叫嚷着要知州大人评理。郡王决定打道回府,等天黑再探……”
这么巧?
看来有点东西呀。
辛夷哼笑一声。
“不出意料的话,要出意外了。”
“嗯。”程苍道:“这群狗东西在行营里打架,斗鸡似的,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打红了眼,竟然冲撞到郡王……”
辛夷问:“于是郡王将计就计,假装受了刀伤,留在行营里养伤,以便夜探驼峰岭?”
程苍低下头,“是。”
辛夷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郡王究竟是伤到了哪里?”
“就,就是胳膊划了一刀,别的其实都没有伤着,只是对外宣称,郡王妃不用担心。”
直觉告诉辛夷,程苍没有完全说老实话。
至少,刻意降低了事情的困难。
她看破不说破,心念一转,又问他。
“昨夜银霜捎回来的信,是谁写的?”
程苍一愣,“郡王自己呀。”
“嗯?”
字条上的书写虽然也不差,可始终少了一些毛笔字的意境,绝对不是傅九衢的笔迹……
辛夷眨了个眼,就听程苍干笑一声。
“右胳膊伤了,用的左手。”
原来如此,那是傅二代本人的字迹么?
辛夷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两个人一问一答,程苍看看天色,有点焦灼起来,拱手就要辞行,说是傅九衢还等他回去复命。
辛夷料想他们今晚会有行动,不好再留他,也不便过分制造焦虑,只让他稍等片刻,吩咐湘灵去灶上打包了几盒吃食,让程苍带过去。
人不在府里,月子餐还是要分享给他的。
··
程苍一走,辛夷才叫来湘灵。
“你程大哥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湘灵:“鸡。还有菌子。”
“鸡?”辛夷没反应过来,“菌子?”
“野山鸡、野山菌……都放在灶头上,我准备给娘子炖汤,肯定鲜美……”
辛夷:……
傅九衢特地让程苍跑这么一趟,居然只是为了带回来一只野山鸡和一些野山菌?
她先是有点想笑。
可转瞬,笑容就凝在脸上。
这个季节,遇上阴雨天,山上就会有野菌生长,想来傅九衢这个“爱妻人设”,采野山菌和打猎,也是隐藏行踪的一种方式。
她心弦微微一紧,笑了笑。
“那鸡别宰了,养在后院里吧。院子怪寂寞的,有一只鸡打鸣,挺好。”
呃!湘灵古怪地看她一眼,“是母鸡。”
辛夷:“那留着下蛋。”
“哼!”湘灵笑话她,“不就是舍不得把我姐夫的心意吃入腹中嘛。看你们两个恩爱,羡煞个人了。”
··
傅九衢这一伤就是好几日,一转眼,小宝就满月了。
孩子满月是大日子,亲朋友邻来祝,正日子还有个隆重的“洗儿礼”、剪胎发,礼仪繁杂而讲究。
半个月前,湘灵就已经在准备满月宴了。
从汴京和岳州来的礼物,这几天也陆续送达扬州。
长公主、小侯爷和曹漪兰、高淼,张大伯一家,小曹娘子等等,凡是与辛夷有点交情的人都不远千里捎来贺礼。长公主和高淼送的最多,箱子都抬了三次,累坏了驿卒。
在那些五彩缤纷的贺礼中,有一头金灿灿的小羊羔,做工精细,憨态可掬,是曹翊夫妇的贺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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