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怕南京礼部嘴上答应,可实际却没有办事。
白名鹤心中一算计,又开口了:“还有一件事情,晚辈要向您这位前辈请教一下。岘港那里,晚辈圈了一小块地,不大也就有四十多亩。建了一个园子,那里命名为大明领事馆。而后又在南掌王城与暹罗王城也各圈了一块地,这两个能大点,一个有七十亩,一个有九十亩。也在建园子,名为大明使节馆。而后在京城也划了一块区域,依暹罗与南掌的风格,各建一个园子,分别是南掌使节馆与暹罗使节馆。”
张凤感觉心脏有点疼,他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
白名鹤这已经是通番大事了,可按白名鹤这么说,京城礼部难道没有人过问。鸿胪寺那边难道没有安排使节吗?
“暹罗还有一处海港,也正在选旨。眼下晚辈确实是有些左右为难,杨善杨大人,自然是一心为公,也努力作事。只是一个人来往这四地,过于辛苦了。”
杨善!杨大秀才?
张凤脑袋里闪出了杨善那张上嘴唇在额头,下嘴唇在脖子上的脸了,这家伙除了一张嘴之外,脸上还有什么?
“杨大人很是辛苦,只是这岘港领事馆最近许多工作都让百姓有些意见。”
“不知是什么样的意见?”张凤实在忍不住了,杨大秀才除了嘴之外,张凤就不相信这个人有什么才能。
白名鹤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
“这领事馆不是使节馆,不管大明的大事,但大明子民在外的小事总是要管一管的。在岘港眼下无论是商、匠、民、农、士人数也有好几千人。这出门在外,总是要思念家人吧。所以这领事馆第一要务,就是驿站,收发信件。可因为管理不当,许多信被水给泡了,这件事情让百姓有些意见”
“为百姓造福,认真作事应当如此。信件被水泡是人过!”张凤应了一句。
“这第二要务,就是核查大明在外子民的权限,有些人只有一年的留外权,超期自然是要在领事馆留档的,可档案却有些乱,许多人到了换档的时间了,十多天都没有拿到新的文书,没有文书在岘港也开不成店,作不了工,很是麻烦!”
白名鹤不紧不慢的说着。
张凤连连头头,凡事有个规矩,既然在外那就每年要备案,至少证明这个人还在岘港,还在作着守规矩的事情。
“还有一些其他的要务,虽然有差错,但也就罢了。有一件事情,百姓们这次的意见很大。”
“是何事?”张凤很关切的问着。
“原本是请过旨的,万岁也认为虽然在外,可好几千人也比得上一个小县。所以允许在岘港开科,因为大明与南掌交好,所以也允许南掌人应考。去年没有考成,因为头一年准备不足也可以理解!”
“胡闹,这杨大秀才误国误民!”张凤怒了。
张凤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在白名鹤的面前来回走了几圈,冲着白名鹤喊了起来:“既然是一县之地,自然有生员、童生的数量。他不开学,不开考,这是误人子弟。”
“万岁特旨,岘港依大县例,特批增加二十名南掌生员。”
白名鹤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现有几人?”张凤很关心这种事情,一个县上有多少优秀的秀才,这是国之大事。
“一人,还是当年在广东考中的。后随父去岘港守边,还有一些人因为随家搬去岘港所以也放弃了原本县中的应试。眼下迟迟不立学,他们有些不安。”
白名鹤正想编一个什么理由,来描述一下这些人的不安之情。
张凤就急急的说道:“自然是无法安心了。今年是景泰三年,如果今天夏天没有一个名额,那就无法参加秋天的乡试,次年也没有办法参加会试。这一差就是三年,耽误不起呀。杨大秀才害人不浅!”
白名鹤心中默默的告了个罪,心说杨善大人,希望以后你别骂我。
事实上杨善也根本就顾不上这些事情,他的主要任务是联络各国权贵,为白名鹤商讨战略级任务的。
“不知道,张大人可有何良策?”
“不需要良策,只要安排可用之人用心管理,这本就是需要用心的实务。”张凤心说,这种事情正常的官员都能作的很好的。
白名鹤又说道:“晚辈考虑过,马尼拉港等小吕宋也要增加至少二十个考点。倭岛也需要两个,高丽那边也需要三个。还有在济州岛也需要增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