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一下刀子,就送他去海里喂鱼。船今年没什么感觉,可明年呢?后年呢?”
“船你的问题你不用操心,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大明一年可以造船二百万料。”
“要更多,而且以后还要再造大船,必须要有超级大船坞,银子绝对不是问题。所差的就是船工了。”白名鹤心中多少有些激动。
“三宝太监当年留下的船工还没死光呢。别人召不来,我们问题。无论人在那里,属于那个营,也要把人给老夫送到南京来。”徐承宗话没说完,白名鹤就抢着说道:“要快,别让漕运总督把人抢了。”
“他,笑话!”徐承宗哈哈一笑。“他没那个眼光,而且他这个总督日子也不好过!”
白名鹤压低声音:“国公,所有的粮食全部改走运河,江南等地,还有福建、广东,以及我给北方的军粮,全部走水路。一句话,堵死他的运河。他要么发奋图强,好好整理运河,要么就全部改用小船,一船几十石,上百石的往京城运。”
“毒……”徐承宗给了白名鹤一个赞。
细节很容易讨论。
造船这种事情定下来,细节还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去考虑其中的细节。
这件事情说完,白名鹤又问了一句:“国公,有件事情请教。关于广东官场上那些文官的。”
徐承宗一摆手:“我帮不了你,这事情谁也帮不了你。你一个县令每年多少银子,不说别人,只说你白名鹤一个月能花多少。就眼下来看,你一年的俸禄也不够你眼下一天花,手下那么多人要养活,你当别人不用养活家小,不用养活家仆吗?
“那……”白名鹤都不知道怎么继续问下去了。
“这是太祖定下的俸禄,官场上死结的事情不是这一件。所以老夫帮不了你,也不敢帮你。你怎么无论怎么作,最多就是被万岁打几下板子罢了,可你一但拉上我们这些人,你的麻烦就不止是打板子,所以此事莫提!”
白名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罢,给你一个建议。眼下广东还算安稳,你可以等,等真正事情闹起来再处理,到时候好谈!”不能不说徐承宗很高明。白名鹤将这些文官逼到死路上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漫天要价。
而时间久了,白名鹤在广东的根基也稳当了,也有了足够的谈判资本。
所以先让闹起来再解决。用徐承宗的话就是,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管那些低等文官有什么意思,全是一群只知道读书圣贤,不知道吃饭重要的傻货。
白名鹤心说,好吧,那就等等看。
也总要等京城那边有些反应再说,造船不是小事,好在不用自己操心,有这么多从骨子里热爱水师,为水师奉献的老将军们,水师一定会变成强大起来。
“回去,回春晖园去。广州城不是你待的地方,不要摆出一副可以左右广东官场的姿态来,对你不好。”徐承宗又劝说白名鹤。
白名鹤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不应该随便插手广东官场的事情。”
“傻货。不要明着左右广州官场,可暗地里谁不听话就弄死谁。”徐承宗的话让白名鹤大脑直接当机,比自己对文官集团还狠的人,果真有。
回春晖园,好好的去享受一下地主老财的生活。
出广州城的时候,白名鹤叫清荷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桑松,一封给暹罗王子,安排一条三百料的快船顺着海岸线走,给送到岘港就行了,接下来桑松会把另一封转交暹罗王子的。
在广州港上船,顺流而下,当晚就回到了春晖园。
到了家门口,白名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夫君为何叹息!”孙苑君小声的问了一句。
白名鹤自己家对面的街道:“早知道,这周围八条街都给全买下,然后估计又可以大挣一笔,怎么样也不挣上几百两银子呀。”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内传来。
谢一元领着几位商帮的长老一起出来,见到白名鹤后一拱手:“小白大人,我谢某这就叫人去抬上一石黄金,来补偿一下大人少了这地皮生意的遗憾。”
“谢老果真风趣,想必已经等候多时了吧。”
“非也。大人出广州,谢某也跟着出广州。只是大人用的是官船,又有家眷需要照应。这边直接上船,而且船快所以才先一步到了这里。急着来见大人,实在是有许多话想对大人讲,件件都是急务。”谢一元倒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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