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广州城,开门的店铺不足一成。全是一些小吃、杂货等。茶楼、酒楼、粮、布、绸等商号全部关门。几百人到知府衙门请愿,理由很简单,他们害怕,只求官府给普通百姓说一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也好让这些商人安心作生意。
白名鹤名义上已经离开了广州城,这会正在陪着孙苑君说话。
没有到广州的时候,孙苑君就已经听说这边出事了,不是自家出事,而是自家的相公手太狠,直接对布政司衙门下手。
孙苑君很怕,那怕是她得到了消息并不全,也一样害怕。
白名鹤坐在摇椅上了,手里拿着几枚岭南的荔枝,没有后世改良过的那么甜,带一点酸味却是极好吃的。
“夫君,今天广州商户罢市,明天整个广东就有官员罢官。”
“是吗?”白名鹤只当在听笑话。
“文人重气节,你没有一个说话,就是军士抄了布政司大人的家。就凭这一点,广东这里一但有人组织,就会有官员罢官。到时候朝廷为了安抚广东,是杀一百官员,还是夫君的人头呢?”孙苑君真的是很担心白名鹤。
白名鹤哈哈一笑:“杀光广东官员,我白名鹤也不会掉一根毛!”
“为什么?”孙苑君不解。
“你不懂,我也不能说。一切等金杰多京城回来,算一算时间,一个月内必然回来。这一个月内,我巴不得他们罢官呢,我就会让整个广东变成军管的省,到时候,看有几个不怕死的。”白名鹤冷笑着。
孙苑君明白了,那怕白名鹤没有说明真正的原因她也明白了。
白名鹤手中肯定有什么致命的底牌。
陪孙苑君吃过早餐,白名鹤去了侧院小书房,为了安全考虑白名鹤不能让人看到胡愧。
书房之中,胡愧正在整理着这两天收集的情报。
见到白名鹤进来,胡愧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白名鹤笑着一摆手:“你不欠我,依大明律没有刑部、吏部、内阁的公文。那怕在牢里你依然还是二品官,没有二品官给从六品见礼的道理。当然,你上吊自尽的消息,估计到明后天就会放出去,尸首肯定不会让验。如果真的要验,就是一颗人头!”
胡愧没接这话,直接将话题扯到这里罢市上。
“白大人,你可以用雷霆手段去对付广东商帮,但你有想过兔死狐悲吗?其余的九个商帮还敢和你合作吗?就算是合作,他们心里难道没有隔阂,难道他们心里不留一根刺吗?广东商帮这一招,估计是自残之计!”
白名鹤一摸下巴:“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这广东商帮。这此里就是鱼饵,我咬了他们,伤及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是这个道理,看来这神秘人根本就不在乎广东商帮。”
“那你想一想,那个人要求你作过什么?”白名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胡愧早就把这个问题思考了无数次,立即就回答道:“什么也没有要求过,我只是知道,有些人打着我的名义在外面办事。至少有一半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广东全省无人贪黩,给所有官员的银钱,全部是这里分配下去的。可以说,所有的恶事都是我一个人担起,纵然朝廷来查,问罪。也就是几个人掉脑袋!”
白名鹤心说,这位神秘人还真是有一套。
胡愧看白名鹤不说话,继续说道:“整个广东,这些官不贪。可他们手上有银子,所以没有必要去贪。”
“如果你倒了,没有人分银子给他们,这就是断了他们的生路。”
“正是,按官员的收入。他们眼下那一个不是家大业大,一下断了这份财路,他们不可能立即找到另一份,所以不出两三个月,就会出乱子。你失的不光是官心,更多的是民心。许多官员,百姓心中那是真正的清官父母官!”
白名鹤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真的是很可怕呀。
“你想对付他们,我手上都没有给他们分银子的证据,你能如何?”
“能如何?我给他们分银子?”白名鹤连续两问。
“你会分吗?”胡愧问了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白名鹤与他不同,白名鹤就算有银子也不能分,这分了之后如何交待。这份支出如何面对大明皇帝,如何面对其余各省的官员。
可白名鹤要是治了这些人的罪,在整个广东百姓心中,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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