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的脖子,不肯放手,卫殊想让他放开手,他还瘪了瘪嘴,瞧架式还想要哭——
景璃就冲他做鬼脸,“坏家伙,今天不喜欢姐姐了?”
卫笙不吱声,只管紧紧地圈着卫殊的脖子,像是有些害怕的样子。
“可能是困了,”卫殊立即说,抱着儿子要上楼,“在飞机上一直没睡,估计在倒时差也说不定,我先哄他睡一觉,等会我再送你回家——”
景璃乖乖地点点头。
她也听话,这是个优点,几乎跟灿灿一样,卫殊抱着儿子走上楼,心里想的是听到的那些话,陈烈一个大男人没皮没脸的吼那些话,尽管有些模糊,他还是隐隐地能将话组合在一起,要不是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指不定就跑到隔壁去问问灿灿是怎么回事——
他相信灿灿,可——
还是会有种不安,他不是不信灿灿,而是不相信陈烈。
他在这里躲在房间里以儿子为借口,即使景灿灿就在隔壁,他都不敢过去找人,冲上门,光明正大地质问陈烈想要做什么!
偏偏,他不能。
他在这边烦恼,景灿灿更烦恼,她拽陈烈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去看看外边还有人,当时个羞恼的,被他那么一吼,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没脸见人,哪里有这种人的,居然那么不要脸皮的吼——
吼的还是她,将她活脱脱的吼成拿了他的钱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心机女,不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真没有那份心机,她要是有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心机,还至于让他在门外闹成那样子?指不定是陈烈吃了哑巴亏,还会惦记她的好——偏她真没那份心机。
心机得靠智商,智商不顶用,心机也没哒,其实她上辈子能混得那么好,都得亏她的团队给力,她也听得进团队的话,这才让她混得风生水起,后边儿她是真混得好了,花瓶有什么的,别人想当还当不了呢。
只是,后面儿过得再好,她还是洗白不了自己。
她懒得想过去那些事,就是挺为自己觉得委屈,好端端的,陈烈这是想要做什么的,那么个闹法,就算是没事,也能让有心人杜撰个事出来,——最叫她奇怪的是她当时气在心头,拽他进来,按理说,凭他嘛,她还真是拽不到他,结果是轻而易举地就将拽了进来,她才发现自己应该是上了当。
他个酒气味的,极重。
她都有些嫌弃,一把松开他,也没见他有站不稳,双手环在胸前,不由得就冷笑了,“你想做什么,要不要我给你个喇叭再大声的吼吼,吼得整个山头的人都听见了?”
陈烈本身就是故意由着她拽进来的,如今一进得门,他身体跟软了似的,靠在门边,就那么靠着,好像只要稍稍一离开,可能就会摔倒在地面似的,“我给了股份,不就是给了你钱,还不跟我好,我又没说错——”
景灿灿真想捂住他的臭嘴,手一劝,他就躲到一边去了,眼睛就直直地瞪着她,像是她在做什么很大的坏事似的。
“真醉还是假醉?”她皱紧眉头。
他到是朝她咧嘴笑,拿手个摆摆的,“没、没醉,我一点儿都没醉……”
就他个大舌/头的架式,说他没醉,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反正景灿灿还真的是相信他醉了,是给他骗过一次,这次她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肯定是醉了,喝醉了就成这副鬼样子,叫她也快跟着醉了。
都是什么事的说,她忍不住翻白眼,伸手就去拽他,——还想着了他这次可能不会让她拽着走,偏他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居然还是跟着她走了。
他是个大男人,要不是他的配合,凭她的力道还真是拽不动他。
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她拽着他上二楼,直接回她自己的房间,将他推入浴室,也不管他身上有没有穿着衣服,拿着个花洒,一开水,就用冷水冲他的脸,不管是不是会呛到他——
她这个举动着实凶残,陈烈还真是让她给弄醒了,唔,是酒醒了。
全身都是湿嗒嗒的,衣物都贴在身上,于他到不是什么难受的事,他在部队的训练比这个可要严酷的多,这一丁点的难受真不是什么事儿,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花洒,将水的开关拧上,懒懒地就坐在浴缸里,朝她笑笑。
笑得她个脸都黑了。
手里的武器——花洒都给他夺走了,她站在浴缸外头,脑袋里一团乱麻状,“你到底想怎么样,非得闹这么多事?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整我?”
他的头有点疼,好像根本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一脸的疑惑状,“怎么了,我不是在跟边放吃饭嘛,怎么过来这里了?”
装无辜?
让景灿灿真是闷气得很,“鬼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他一手扶着额头,脸上还有水,他没有腾手去抹开水,就那么坐在浴缸里,朝她大大方方地问道,“好像气氛有点不对,你怎么看我跟看仇人似的?”
“你在门外大吼大叫的,说我拿了你的钱,不跟你好——”景灿灿厚着脸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明明是你自作主张给我的,你不能喝醉了就来这么一出好不好?”
“我好像一点儿都没说错。”
他一本正经地讲着。
到让她失声了,愣愣地看着他,呃,不是看,是瞪着他。
“本来就是事实,我一点儿都没说错,”陈烈无视她的震惊,反而站了起来,将*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全是水,高大的身影将她的身子几乎全都挡住了,将她逼到角落里,两手撑在她的头顶,“灿灿,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给了你东西,你就得跟我好,知道吗?没有白白送到手的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