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卑鄙。”
李父也恨儿子的任性,都成亲了,张娉婷长相并不比林琴兮差。为何不圆房?
他狠瞪了一眼地上的林琴兮,解释:“都是我夫人这侄女不知感恩,简直狼心狗肺。以前她装得很好,一点都没有心悦泽彦的意思……也可能是娉婷这两日帮她说亲,她不想离开李家才出此下策……”
话里话外,还隐隐有把事情往儿媳身上怪的意思。
张老爷面色一言难尽:“李老爷,你越解释,我便越看低你。就在娉婷敬茶之日,她回房时被冤枉推到一个孩子的事,你们还记得吗?”
李父心里不安,面上恍然:“那是奶娘推倒了主子,怕被责备溜了,刚好娉婷过来碰上,后来都解释清楚了。”
李母赞同:“对!都是误会……”
张夫人看不下去了,恼怒道:“娉婷跟我说,你们看到孩子摔了,一个个都扑上去担忧孩子,看那样子,对亲生也不过如此。我记得这位林姑娘在你们家借居时,就是身怀有孕,那个孩子,就是李家血脉,对吗?”
李家人心下一惊,不只是李家夫妻,就连李家其余人包括老太太,也连连否认。只说是看着孩子长大感情深厚,才会看他摔倒担忧不已。
秦秋婉漠然听着,看着地上的林琴兮,问:“你后悔吗?”
林琴兮不答,放在地上的手渐渐地捏紧,指尖泛白。
到了后来,李老夫人更是道:“当日娉婷说想要送走她们母子,那时候我只想着她们母子无处可去,没想到她们母子居然闹得家宅不宁,如此,我们家也留不得他们了……”
闻言,秦秋婉提醒道:“他们要赶你们母子走了哦!”
林琴兮今日丢了大脸,心里惊惧难言。被人捉奸在床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事,并且,她还因此得罪了张娉婷,跟李振那边应该再无可能。如果被李家赶走……她就真的是带着孩子寡居的妇人。她吓得身子一颤:“祖母!”
这一声喊出,周围一静。
李老夫人反应过来,满脸不悦:“你癫了吗?怎么能乱喊?你这样子,如何教得好孩子?”
竟然拿孩子威胁她!
林琴兮满脸是泪,唇边却带着笑,是讥讽的笑:“祖母,表哥未议亲之前,我一直是这么称呼您的呀,您这么快就忘了么?”
张家夫妻:“……”果然!
张老爷怒火冲天:“这门婚事作罢!”
语罢,拉着妻女就要走。
李家夫妻心里恨死了林琴兮,不过,这也不是跟她算账的时候。如果让张家人走出了门,这门婚事真就再无挽回的余地。在李泽彦即将启程的关键时候没了张家的亲事,他还怎么走?
再有,真让张家夫妻这么怒气冲冲离开,李泽彦未婚有子还骗婚的事情肯定会被宣扬得人尽皆知,他一个读书人没了名声,也就没了未来,李家多年心血,也即将毁于一旦。
“亲家!”李父追了两步,想要拉人。
张老爷不耐烦,头也不回:“我可当不起你这称呼!”
李父立刻改口:“张老爷,咱们有啥好商量,泽彦和林琴兮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是真不知道。这事情算我们李家不对,错了就要改,我可以补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商量……”
张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你们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哪来的脸纠缠不休?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补偿能弥补我女儿的名声?”
李老爷哑口无言。
但不说话不成,他急忙道:“先喝杯茶消消气。咱们坐下来商量!”
“气都气饱了,不喝!”张夫人率先道:“事情弄成这样,我们两家也没有喝茶的必要。从今往后,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夫妻两人拉着秦秋婉一路出了门,张老爷气得慌,拿着聘书先去了衙门,直接解了二人的婚事。
解除婚约这种事,是两家人的事。只张家说了不算,衙门的师爷立即吩咐人去请了李泽彦过来。
他来得很快,还试图挽回:“岳父,这事儿是我错了,以后我把她们母子远远的送走,一辈子都再不见她们,成吗?”
张老爷一脸漠然。
李泽彦又哀求地看向秦秋婉:“娉婷,你说过心悦于我,要和我相守一生的?我把她送走,这辈子都只守着你,好吗?”
秦秋婉一脸讥讽:“且不说你舍不舍得,今儿我都亲眼看到你跟别的女人躺在床上了,你还为她守身不跟我圆房……我堂堂张家女儿,被双亲宠着长大,为何要嫁给你受这些委屈?再有,你口口声声挽留,是舍不得我这个人呢,还是舍不得我张家丰厚的嫁妆?”
“你是要和我相守一生,还是要和我的银子相守一生?”
声声质问,直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