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雨过后,沂州城恢复了平静,沂州府衙更名为琅王府。
卸甲归田之事很顺利,祈寒推出了多项鼓励农耕的政策。
穆佩玲不知为何,自从怀孕之后总想喝酒,心中知晓喝酒对腹中的孩子不好,忍的很是辛苦。
再有几日便是清明时节,苏瑾去了望贤山,筹划着为荣妃娘娘修建衣冠冢事宜。
穆佩玲呆在房间内实在无趣,蛊惑着苏绾陪她出去走走,苏绾耳根子软,心想着来沂州城也有些时日,从来没有看看沂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管家荣安已经派了人暗中沿途保护着。
两女走在街道之上,沿着古旧的街道而行,斑驳的城墙,历尽岁月的沧桑,依稀可见千年之前的辉煌。
沂州城虽不繁华,透着些许沧桑,却给人一种亲切与安宁。
沿途主城道而行,不觉走到了小巷深处,那里最能够映现沂州城的本质。
看到寻常人家的女子,依在门口一边看着孩子,一边绣着女红,隐约听到唧唧的织布声,还有的女子拿起了农具好似去种田。
穆佩玲生在帝都,无法想象平民百姓家的女子会如此的辛苦。
“阿绾,不是亲眼见到,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女子会如此的辛苦。”
苏绾也是第一次见到,并没有感到惊奇,男人纷纷外出寻功名奔前程,女人守在家中自然辛苦些。
一上了年岁的老妪,一身灰黑色的粗鄙衣衫,一见两女的穿着绫罗锦衣,定是哪家富人的家眷失了方向走错了路。
听到穆佩玲的言语,忍不住说上两句,“你们这些富人是不会知道百姓的疾苦,富人永远是绫罗绸缎,寻常百姓能够过活便已经是不易了。”
苏绾听到老妪满腹的怨言,忙不迭的说道:“大娘,新来的琅王不是颁布了很多利民的政策。”
“琅王的那些政策不是给我们老百姓的,那些当兵的为什么种地不用交地租?琅王若是恩德,为何不免了老百姓的赋税?”
听了那老妪的话,苏绾蹙起芊芊眉梢,心中竟是有些沉重,因为那些兵有军籍可以免赋,而税收是朝廷规定的,即便是琅王也不能废除的。更何况沂州的各项开支均要依靠税收过活,可是寻常百姓却不会如此想。
本来两人是出来散心的,穆佩玲见苏绾眉宇间陇上轻愁,“阿绾,那些政事有琅王他们处理就好,何必如此忧心。”
苏绾敛了眸中担忧,穆佩玲说得对,那些事情不是该她去忧心的,身为女人相夫教子才是身为女人的本分。
两女在沂州城内逛了大半日,这沂州城也有几处可以游览的去处,心间阴霾尽散,倒也尽兴,荣安派人前来接二人回府。
琅王府门口,都尉凌傲天刚刚带着兵回府,三名年龄均在四旬以上,的中年男子从暗中走了出来。
凌傲天认得三人,是本地的乡绅富户,也知晓他们的来意,他们是为了狩猎犬之事而来。
当初凌傲天是以借用为由,如今那些狩猎犬已经死在了望贤山的迷雾林中,无法归还。
“此处人多嘴杂,还请借一步说话。”
苏绾坐着轿子停在了王府门口,轻掀轿帘下了轿子,见凌傲天跟着三个陌生人离开,心中升起疑惑。
穆佩玲下了轿子,见苏绾朝前走,唤道“阿绾,你要去哪里?”
凌傲天领着三人来到一处角落,看着面前的三人他们也算作是相识,当初州牧韩延在位时与他们走得很近,是亲见他有无名小卒升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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