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里?”
管家神色一沉,王妃如此一问不是在给自己抓把柄的机会吗?莫不是这个王妃想要耍什么把戏?欲先发制人,果真是苏家的女儿,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便跟那个苏诚儒一样的心机深沉。
管家敛起眸看似恭敬道:“王妃殿下去了哪里您不是最清楚吗?”
苏绾丽眸之中期满寒霜,这个管家果然是派人跟踪自己,丝毫没有遮掩道:“本王妃去见了太子。”
苏绾一直在观察着管家的神情,见他眸中隐有怒气,见时机到了,突然说道:“可是管家知不知道本王妃为什么要去见太子?”
原本因为苏绾不守妇道私会太子,而感到气恨的管家,在听到苏绾第二句质问之言,瞬间提起的怒气,就像突然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被泄了气。
这正是苏绾想要看到的结果,这些时日她的兵书可不是白看的,正所谓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无力我亦无力,我意仍在先。
只是恰当的时候说出的话,会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一下子破了他的气势。
苏绾此一说,言语中暗指别有内情,明知道王妃背着王爷去偷人,没有发作恭敬道:“属下愿闻其详。”
苏绾看着面前的管家,若论年龄他可以做自己的爷爷,那都是人老成精的主儿,全然不可以得罪死了。
苏绾的神色慢慢的淡了下来,眸中充满了隐忧,语气低沉道:“王爷出征当日,本王妃便开始噩梦连连,梦到战场之上大周惨败琅王丧命,实乃大凶之兆,本想托哥哥求太子上奏皇上请求派兵增援,无奈皇上不肯出兵。”
管家露出惊骇表情,误会了苏绾是因为琅王的虐待心中怨恨,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竟然说出如此恶毒之言。
“王妃殿下,王爷上战场为国杀敌保疆土,您怎么可以如此的诅咒王爷。”
苏绾知道管家误会了他的意思,神色郑重道:“苏绾发誓,若有半句谎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古人都很看重誓言,苏绾当着管家的面发了毒誓,一副凛然神色,毫无半点心虚,管家心中已经相信了大半,如果王妃说的是真的,此乃凶兆,王爷性命堪忧。
苏绾并无虚言不怕发誓,见管家终于开始相信自己的话,兵书有言软硬兼施方是上策,卸下了王妃的架子,换了一种方式。
“安叔,您也算是看着阿绾长大的长辈,阿绾对王爷的心思您应该很清楚。所以,阿绾请安叔一定要帮我救他。”
苏绾身为一个王妃,如此低声下气,倒叫管家有些无所适从,直接跪地道:“王妃殿下,荣安刚刚多有冒犯,事关王爷的安危,有什么荣安能够做得尽管吩咐。”
苏绾长舒一口气道:“太子已经答应他会借调五百精兵,筹集军械和粮草给我。五日后,哥哥他会护送我去蛮夷之地。阿绾希望安叔能够随行保护。五日之内,尽量多的筹集银两,沿途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