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战前的时候……
咳,应该不能这么说。
因为那个时候,所有人,包括吴铁军在内都不知道即将要开战了,更加不知道这一战居然其实是……自己开启的。
嗯,战前的这一夜。
白一文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就打算找个地方去解决一下,人有三急嘛。
这事儿正常。
解决一下子五谷轮回之事是天王老子都不能不允许的事情!
既然要解决问题,第一步就得从隐匿处出来。
作为老资格飞翼的白一文,虽然谋略公认无双但修为战力并不出众,不过基本的潜伏操作做得还是很到位的。
白一文走出掩体,先是走出去老远,找到一处相对偏僻且有遮蔽物位置,嗯,就是在一棵松树背面。
还细心的铲掉一块积雪,再在地面挖出一个坑,然后才是褪下裤子蹲下来。
一咬牙一鼓嘴一使劲……
噗……
正自酣畅淋漓,一泻千里的时候,变故骤来——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全无由来,突兀万状地从地下搜得一下子钻了出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勐狂野的冲进了……
嗯,正在往外喷泄东西的后……就是,就是那个地方了。
这个事,当然不是巧合,因为那东西,周身流窜着一股子难以形容难以言喻的妖气。
白一文上一刻还在酣畅淋漓之中,下一刻就被这不知道什么东西冲进了肚子,不但将所过之处一起穿透,更是从嘴里还冒出来一截!
就在白一文因为嘴被塞住,不对……上下都被塞住……
彻底封堵了撕心裂肺的大叫声之余,那奇怪的东西又迅速的消失了,重新缩回了地下不见了。
地面上,毫无痕迹。
恩啊,只有一滩……那个……
“啊!
!
”
白一文这才大叫一声。
痛不欲生,翻滚在地。
可怜白一文在这弹指瞬间的惊变之下,浑身上下哪哪的尽是狼藉,因剧痛加身在地上疯狂嘶吼翻滚。
他修为不高,迄今不过人级高品,连地级都不到,这一下袭击,几乎将他一条命悉数击溃,嘶吼翻滚已经是他生命的最后遗韵。
以他的修为,断断不可能自愈伤势!
莫说是他,就算是地级修者,在如此全无戒备的放松释放中,被突然肠穿肚烂,由下而上,整个贯穿,岂止于啥肠破裂,脾脏受损,还有许多污秽之物,还没来得及冲出体外的分布,早已顺着裂口进入了腹腔。
甚至于,他之下身此刻还在失控喷涌,连嘴巴里都……
总之就是满身狼藉,污秽无限,没处下眼!
而随着白一文惨烈的嘶吼声响彻林间,苗森森等人自然闻声赶到,可一看现场,无有例外,尽皆瞬时懵逼当场了。
偌大的雪场,居然被搞得臭气弥天,许多有很多黄黄的东西,在白雪上四处星星点点……
而白一文本身更是重灾区,浑身上下哪哪都是,红的,黄的……
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鼻而来。
呕……
苗森森本能的干呕了一声,瞪着眼手足无措;“这……这特么……怎么回事?”
众人也都呆了。
谁能想到……拉个屎而已啊!
居然能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这……这还是平日里丰神如玉儒雅稳重目下无尘的白一文军师嘛?
“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救人啊!
!”
同样是愣了一下,率先回神的苗森森好似火烧屁股一般的跳起来,大吼一声。
跟着又吩咐道:“其他人警戒!”
“搜索敌踪!”
哗啦一声,所有人都跑出去警戒了,还有,每个人都捂着鼻子。
白一文自然没得罪自己等人,能力也都值得大家佩服。
但是……这氛围,这视觉冲击,这感官,实在是太膈应人了啊。
能不去谁想去啊?!
如此一来,翼众之首苗森森的身边,自然也就空无一人了。
苗森森顿时气歪了嘴。
“草你们……我说让你们警戒,没说让你们都走啊,你们倒是留下俩人啊……”
苗森森跳脚怒骂。
可人走都走了,身为翼首的苗森森还能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吗?
等将白一文救回来,为其浑身上下清理一番之余,还……还有擦干净了屁股……咳咳……就是冲冲,再塞进去疗伤药。
然后,然后就是将某人的所有衣物,全都打了包,远远的扔出去,嗯,最外边还用棉被包裹住了,如此才能相对有效的隔绝味道。
随行医护则在紧锣密鼓的处置内伤,待到看到白一文得到一系列医治之余,嘴里还在不断的吐出来带着泡沫的鲜血,随行医者不禁忧心忡忡的道:“大人,白大人伤势可能远不止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非止是后庭有贯穿伤,恐怕连带内腑亦有贯穿伤……甚至不止一处……这个……”
“他体内另有伤处?”
苗森森抱着万一的希望问。
“乍看后庭是……唯一的伤口,就是在……下体,咳咳,排泄处……以至于生出误判吧。”
医者叹口气道:“我估计,白大人正在排泄的时候,遭到了突袭……”
“呕!”
苗森森干呕一声打断了医者的话,随后才道:“你接着说,直接说你的结论。”
“……呕!~~”
医者虽然已经做过了心理建设,还是受到了感染,也自忍不住干呕了一声,才道:“白大人……正在出恭的时候,突然被锐物,自下而上刺入肠道……呕……顺势而上,直直冲破沿途所有的脏腑器官,一直逆冲到食道……嘴里……呕……”
“……这就是白大人嘴里也有……也有……屎……呕呕呕……的根本原因……”
“呕……”
苗森森运功静息,勉力将翻腾感压了下去,道:“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白大人的伤,到底怎样?伤能不能医,人能不能活?”
医者头上冒汗:“情况极不乐观……属下擅长医治跌打损伤的外创疗复,而白大人这般伤及多处脏器,内里伤损不知凡几,以属下目前的水平,至多只能维持几日,需要找高手……最少天级之上,用灵力为之续命……这实在是因为伤口在体内,虽然不曾中毒,却混杂有莫名妖气,也知是那贯穿之物质地如何,反正很麻烦,麻烦到了极点……所以……”
“也就是说,你没啥办法呗。”
苗森森眼神阴森。
“……是,属下能力不及。”
“那就没办法了,你尽你所能,以保命为先……至少吊住他的一口气,我这就着人将之送回去。”
苗森森连声下令,脸色黑得发紫。
虽然平时对白一文骂过来打过去,但是若是不在乎的话,谁会这么当自己儿子骂?
苗森森是真心喜欢白一文。
想要将其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甚至是推着送着白一文更进一步。
纵使朝堂权势争斗不休,但飞翼却是真正掌控大燕,生杀予夺尽在手中的实权部门。
不但不受皇权掣肘,更能随意掌控别人生死——包括朝廷大员生死的权力,才是真正的权力显现!
再说了,白一文的家族出身,也注定了能推着他走上高位。
丞相之子!
可如今出了这等事,苗森森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白一文一直都维持着清醒,他有话要说,有攸关生死大局的话要说,可剧烈的疼痛让他有口难言,真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除了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之外,还难以言喻莫可名状的空虚感,可明明已经疼到了极处,仍旧坚持着,就是不肯昏迷过去。
他不是不想张口说话,事实上他已经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奈何嘴里往外冒血沫以及……屎,阻止了他的迫切。
那边随行医者接连清理了好几次后,白一文终于能够勉强开口说话:“小心……地下……”
“小心地下?”一直在旁的苗森森愣了愣。
他很知道白一文的谨慎,在这关头还挣扎着说话,必有因由。
“让埋伏大军……戒备……地下……”
白一文断断续续的挣扎道。
“……还有……防备吴铁军……后撤,后撤……后……”
白一文好似挣命一般的艰难说完,这才如释重负般的挪动手指,将手指头向着地下指了指:“……”
到底没能说出最后这句话,整个人就此昏迷了过去。
与此同时,之前受命四下警戒的多位翼众,纷纷回来复命了。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事发周遭也没有任何异常……”
“除了树根石头泥土……啥也没有。”
苗森森过去看了看,发现事发地确实已经掘地三丈,真真的啥也没有。
“这其中肯定另有蹊跷!白一文是怎么从地下被袭击了呢,啥也没有本身就很古怪!不寻常,大大的不寻常!”
可纵使知道内中蹊跷,苗森森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全然没有线索可循,就算有怀疑又如何?
而就在他纳闷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不远处大军埋伏处骚乱了起来,而且首先传入耳中的,非是鼎沸人声,而是万马同时嘶嚎,声响极尽惨烈之能事。
但就嘶鸣惨烈程度论,比之白一文刚才的惨叫,也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后……足足数千匹马,极尽疯狂能是的挣断了缰绳,逃命一样的四散飞奔,而所谓四散奔逃,这里非止是一个形容,而当真是不辨方向的四下飞奔……
许多更是才启步就直接撞在一起,情况愈发惨烈,满目尽是血腥。
以此为起点,无数精心隐藏起来的帐篷,被四散的自家战马强势踹翻,无数将士,犹自在迷迷湖湖的懵逼状态之中,早已被战马踹翻在地,筋断骨折口喷鲜血,不一而足。
再然后,因为战马的慌不择路,踹翻帐篷之余,与帐篷里的明火勾连,呼呼啦啦的燃烧了起来……
极短的时间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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