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只想知道你把马道成藏在了哪里。”
“不知道。”
“你这么不合作,到时别怪我针对你做事情。”张本民咬了咬牙,“马道成的狗父马仕,你应该了解吧。”
“市老领导,已经死了。”
“我知道,他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他吃了安眠药,在门上吊死了。”
“确切地说,是被我吊死了,因为我对他说过,家中可死,不可安卧。”
“你……”蒋维儒一惊,“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让你明白我跟马道成之间的仇怨有多大,进一步说就是提醒你别再袒护马道成了。”张本民两眼直直地看着蒋维儒,道:“告诉我,马道成在哪儿?”
蒋维儒不敢直视,目光左右躲闪。
“没想到你这样不珍惜机会,等到下场很惨的时候可别后悔。”张本民起身,道:“成道公司,注定要破产倒闭,马道成也会家破人亡,否则还真难以消我心头之恨。”
“想象不到,你们之间竟有那么大的仇恨。”蒋维儒叹了口气。
“事实摆在眼前,马道成已经没救了。”张本民看了看蒋维儒,道:“你呢?现在说,决定权还在你手里”
“好……好吧。”蒋维儒把头一低,道:“马道成在他的一个秘密小别墅里。”
张本民把笔和纸推了过去,蒋维儒没有犹豫,抓起笔很快就写下了具体地址。
“行,待会你可以回去了。”张本民将写有地址的纸拿起,转身离开了侦询室。
没多会,刑侦支队院内警笛大作,几辆警车呼啸而出。
张本民坐在头车里,心绪有些激动,多年的仇恨即将雪耻,他没法平静。
二十多分钟后,警车进入市郊的一个别墅群,在最南面一排东首的别墅前停下。
“持续响警笛。”张本民对焦辛道,“声声如针,扎在心中。”
“煎熬!”焦辛一点头,“马道成作恶多端,得好好让他受个罪!”
“别墅四周都派人盯紧了,范围要扩大。”张本民道,“马道成阴狠刁钻,没准会有地道通往别墅外。”
“还真是!”焦辛说完,马上呼叫警力支援。
张本民的猜测没错,马道成在这方面确实留了一手,这栋别墅建成后,他就让人从地下室开挖,做了个狭窄的秘密通道,一直通往别墅东面河道的堤坡,连着排污口。
此时,马道成已经在密道中,肝胆俱破。
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所谓的“大富大贵”之人。马道成从未想过会有今天,他很后悔没有不惜代价,早点采取极端措施灭掉张本民,他只想着快速积聚财富,以绝对优势倾轧,然后慢慢折磨玩死张本民。
一切都晚了,或者说,那只是一种妄想。只不过,马道成并不死心,只要能活着就还有希望,他还有底牌。
然而,或许是天意,事情的发展总难预料。密道自做成之后从未用过,长期密闭,内部空气中氧气稀薄。马道成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慢行,渐渐感到胸闷头晕,当他意识到情况不妙时,才开始跌跌撞撞地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