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悄悄潜入酷斯堡,经过连续摸排,对涉案房间的侦查有了结果,藏尸点被确定下来,在三楼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包房里,两堵厚实的墙体没有被破坏。不过被砌进尸体的具体是哪一堵还不能确定,张本民指示先按兵不动,免得过早惊动马道成。
坏消息也有,就是涉案的当事人目前无法联系,根本没有什么头绪。不过也没什么,因为有姜上行可以作证,那可以兜底。
张本民关心的还有暗中保护姜小舟的事情,那方面不能出现差池,否则不单是食言的问题,还会影响到姜上行作证。不过一切还好,因为近些日子马道成的注意力又放到了楼盘上,对他来说还是生意为重,如果楼盘经营不好资金回不了笼,银行的贷款就没法归还,然后就是倾家荡产,所以,此时此刻用热锅上的蚂蚁形容马道成极为合适。
基于此,张本民已经开始做准备,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时机就会成熟,必须与血海深仇的马道成直面。不过,当前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一下,就是得拿下马道成公司的副总蒋维儒。
张本民对蒋维儒一直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他的综合能力很强,是替马道成护大盘的人,他的安然无恙无疑就是马道成的一层强力护身服,所以必须尽快解除。
经过一番思虑,张本民决定来个简单粗暴点的,随便找个理由先将蒋维儒控制起来,等拿下马道成再连同他一起处治。然而事情有些出乎意料,蒋维茹竟提前嗅到危险气息,他察觉到了老板马道成被人盯梢,立刻汇报。
这一消息让马道成惊厥,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不顺,此时他已经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作为试探,也作为一个解决的办法,他立马派人去找江小舟施压。结果不用说,让他的恐慌无限增加。
“江小舟不知什么时候被保护起来了!”当天晚上,马道成把蒋维茹叫到家里商量对策,“里面有很多信息可以解读。”
“是的,但问题的关键是谁在保护她。”蒋维茹皱着眉头,“只是她自己的安排,那还倒无所谓。”
“没错,只要不是公安部门的行动,谁安排的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没法弄清楚,那帮保护江小舟的人很是警觉,假如发现有人黄雀在后对他们搞起了跟踪,有可能会弄巧成拙。”
“的确如此,这可是个难点。”
“谁说不是呢。”马道成叹了口气,“如果是公安的话,说明姜尚行已经豁出去了。”
“他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吧,自取灭亡?”
“难说,之前我忽略了他的耐受极限,或许对江小舟的施压触及了他的底线。”
“哦,这么来看问题有点大,老板,那你最好还是先躲一躲为好,毕竟姜尚行搞鱼死网破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酷斯堡!”马道成一拍脑门,惊道:“赶紧让人把酷斯堡的事情处理干净,明天就要派人去!”
“是,那事可真的有必要!”蒋维茹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另外,为了以防万一,你赶紧准备一下,等会就跟我一起走,否则一旦形势紧张,想脱身可能就难了。”
马道成愣了下,随即点点头,“也是。”
蒋维儒的这个决定,给马道成带来了苟延残喘的机会,因为焦辛布置盯梢的人手大意了,他们没以为马道成会暗地里钻进蒋维儒的汽车转移,就那么傻傻地守着他家的宅子,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劲。
按照近期的规律,马道成会在早上八点半左右出门去公司或办别的事。可今天没有,差不多快十点钟的时候,依旧不见动静。
这事来不得马虎,盯梢人员立刻上报,最终,消息到了张本民那里。
张本民一琢磨就觉得不太对劲,立刻吩咐收网,要求强行入户控制马道成,同时封锁酷斯堡。
封锁酷斯堡没问题,包括破墙找证据也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但是,在控制马道成的事情上,着实是晚了一步。
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稍前时候,在马道成的要求下,蒋维儒安排人手去酷斯堡处理杀人藏尸的尾事,参加处理的人发现了酷斯堡内外的异常。蒋维儒得到反馈后马上明白,酷斯堡人命关天的事情已经兜不住,于是立刻建议马道成外逃。
能猜出个大概的张本民没有犹豫,立刻让焦辛以命案协查为由,请交警部门守好出兴宁市区的个道路卡口,位于市区内的各车站、码头同样也要严查盘问。
张本民相信这个时间差打得应该比较及时,马道成多数还没有离开兴宁,当然了,就算离开了也没什么,只要蒋维儒跑不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