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真就那么善罢甘休,任由母亲飞往海外?如果是那样轻易放手的话,当初还有马仕插手的必要?
马仕见张本民皱眉沉思,忙不失时机地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事情的本源,还是在你母亲那里。”
“明白你老母!真是个没脑子的老畜生!”张本民叹笑一声,“关心雨虽然是我的生母,但几乎就没养过我,所以我对她没什么感情,她到底是在海外还是海内,是死还是活,我一点儿都不在意。可是,我不能不在意我的父亲,他在受到迫害后回到老家,为何还不放过他?”
“你父亲,我也没怎么着啊。”
“他冤死在狱中,还没怎么着?!”
“什么……”
“别装了,更不要推卸责任。”张本民道,“一切的幕后都是你,从姜上行开始,一连串交办下来,最后,也算是阴差阳错,我父亲就冤死了。”
“我承认是安排了些事情,但你父亲冤死狱中,跟我无关。”
“跟你无关?亏你有脸面说得出口,告诉你,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肯定有关。”
“没有那么绝对,你父亲的死,跟我真没多大关系。”
“还否认?”张本民哼声道,“行,你可以脱掉关系,跟你无关,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跟你儿子马道成有关?所以嘛,我将倾尽一生,把马道成闭上绝路。”
“……好吧,我认了,都跟我有关。”马仕明白,狡辩就是相当于毁掉马道成,“当初是我糊涂,做了错事,但是绝没有想置谁于死地的意思。”
“可造成的客观结果就是如此。”张本民咬了咬牙根,道:“你,必须受到惩罚。”
“那,你想把我怎么样?”
“把你?”张本民冷笑了起来,“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畜生,还有什么值得我对你下手?”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痛苦,来自家人苦难的痛苦。”张本民阴沉着脸,道:“你的儿子马道成,注定要穷困潦倒一生,他的公司,他的一切,包括生命,最后都将失去。如果你的命够长,应该能看得到,做个见证。”
“你!”马仕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怒,他想发作,可再一想眼前的处境,不仅要强忍着,而且还得低三下四地求着,“以前我的做法确实不对,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看,能不能用别的方式补偿一下,来平息你的愤怒,把问题解决?”
“不能,以命抵命,天经地义。马道成他必须死,而且还必须死得凄惨。”
“不要那么狠,行吗?”
“绝对不行。”张本民摇头道,“只要想起我的父亲,时时刻刻都想弄死他!”
“他,他跟你父亲的死没什么关系,都是我自作主张的。”
“这会儿你又揽事了?想撇清马道成?不可能!”张本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个老贼操的畜生,竟然敢说马道成跟我父亲的死没关系?那我问你,如果不是他,你能插手我父母的事?你不插手,我父亲能死?”
马仕垂头丧气,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