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一路飞涨。想到这里,他让孙余粮准备一下,厂里也要分一杯羹,弄点简易器械,也加入到黄沙开采中去,大量囤积,争取把厂里的空地都变成沙场。
当然,张本民也考虑到环境保护问题,不过就目前而言,还没有多大关系,实在不行后期还可以修复,而且,让人自发挖沙,拓宽、加深河道,也在他的远大计划之中。
吃过饭后,张本民就与孙余粮来到厂里,把挖黄沙的事安排了下去,前期需要投入的费用,他会跟卢小蓉说,绝对及时拨款到位。
终于,要见卢小蓉了!
但这之前,还有一拨人要聚一下。宋广田是不用说的,还有孙义峰、郭哲军。
地点还是张记酒楼。
此时的宋广田又老道了许多,他已不再满足于乡政办主任的位子,几杯酒下肚,便开始问还有没有上升的空间。
张本民稍一琢磨,点了点头说当然有,但不能操之过急,五年之内肯定有戏,安排。宋广田一捏指头,说五年时间,不长!顿时喜笑颜开。
郭哲军见此情景也有些按捺不住,刚想开口问他的升迁情况,张本民抬手止住了,主说从目前情况看,升职的可能性不大,但地域调动性正在势头上,可以运作一下,调到县局去,然后,就可以寻机借势攀升。
此事对郭哲军来说梦寐以求,连忙倒满酒站起来敬一杯。张本民自然应着,他很清楚公安方面多弄些自己的人非常重要,无论是从政、经商商还是散混,要想在一个地方吃得开,公安那块儿必须有底实的人。
下面,轮到郭哲军了。这家伙很少开口,是个实在人。张本民有要意在他身上花点力气,就直接点题,说他大半辈子的气运都在屏坝,所以得朝所长的位子上走。
郭哲军听了是心花怒放,他的志向并不远大,一直以来觉得能当个派出所长,人生就能达到巅峰。现在一下被张本民点了题,哪能不激动,当即就拎起一瓶白酒,说干一半,以表谢意。
这一下掀起了高潮,郭哲军说都是公安系统的,得一个标准,一口气也弄了半瓶。
宋广田是不行的,他的酒量有限,如果半瓶白酒吹下去,肯定会现场直播。但是他也有办法,说酒量不行,尚能饭否?那是当然的!之后,便端起桌上半小盆羊杂汤吞了下去。
这场景看得张本民直摸肚皮,还真佩服宋广田的容量。作为回应,他自然也不能揣着,于是倒了一小碗酒,说酒量有限、肚量也有限,只能干一小碗回敬。
怎么可能呢?宋广田、孙义峰包括郭哲军,都连连摆手说那可不行,用不着回敬,然后上烟点火,说抽支烟就行了。
张本民寻思着饭局结束后还要找卢小蓉,留一些清醒更好,也就没再坚持,坦然地抽起了烟。
前后也就三支烟工夫,酒局结束。
因为孙义峰喝多了,兴奋的他又分别跟宋广田和郭哲军干了一小碗,结果就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张本民忙让郭哲军架他回去,可是,一个人根本架不起来。
宋广田只好上场帮忙,但依旧难缠,最后只好借了辆三轮车,把孙义峰抬上去带回宿舍。
张本民没有同行,招待所内,卢小蓉已久等。
没有太多语言,张本民说,他很想。
卢小蓉腮颊顿时绯红,颔首轻语,就这么着急?
张本民寻思着说从长期来看,时间有限,以后他娶了魏丁香,可能会受到很多束缚,其中最难挣脱的就是心理上的背叛。
卢小蓉点点头,说明白。
没有什么比冬日的被窝来得让人酥软,尤其是谈着过去让人心跳不止的往事,灶膛口、西岭上,还有晚间河边的天然浴池。
窃窃私语间,张本民双手婆娑,在卢小蓉身上起舞。
这个内心火热的女人,有些无法忍受。终于,她有点着急地说,够了。
张本民嘿嘿一笑,说再讲几句,他以前总是幻想着能和她在夏夜里,到果园旁的河边去。乘着月色,在沙滩上赤身追逐,一会儿入水撩波嬉戏,一会出水试探着彼此身上的水珠,且听着耳边那芦苇的叶子沙沙作响。最后,去到看护果园的高脚吊棚之上,俯视着月光映跃的粼粼河面。
然后呢?
卢小蓉的呼吸愈发急促。
张本民翻个身跪起,拿起卢小蓉的两个脚踝,说,然后就是摇船儿,握住莲子小船上的藕段双桨。
再然后呢?
卢小蓉已口齿不清,仅余呢喃。
荡桨,摇鲁!张本民轻声在卢小蓉说。随后,他又吟了两句诗:日暮行人争渡急,桨声幽轧满中流。
真的是如此。
卢小蓉听到了桨声。
她看到张本民的身子每一次前倾,如同奋力摇起手中的桨橹。
耳边,便传来“啵”的一声。
那真的像是,屏坝河上的桨声。
哦,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