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还能当上级?”张本民一抖肩膀,“你,胡华正做过的事,我张本民知道。当然,我张本民做过的事,你胡华正也知道。”
场面不只是尴尬,简直是火药味十足。旁观的几名同事一看苗头不对,纷纷选择避让。
就剩两人在场,胡华正咬了咬牙,冷冷地道:“你什么意思?”
“你曾处心积虑玩了个借刀杀人的手段,想来个一箭双雕,没想到火候还差一点,最后还得自己动手,要了你所谓的好朋友的命。”
“哦?”胡华正歪起了嘴角,冷笑道:“那个疯女人的话,你也相信?”
“信与不信,现在是听不到了,永远都听不到了。我就是担心,你野心勃勃的计划怎么实施,疯女人的搭板没了,永博公司还是姓肖,不会姓你的胡。”
“你这是在找死,知道么?”胡华正恶狠狠地一瞪眼,“不要把自己估计得太强大,那只会送掉自己的小命。”
“怎么,这就按捺不住了?”张本民冷笑道,“沉不住气可不好,容易被看透。”
“到底是谁沉不住气?”胡华正也阴笑了起来,“我快乐多多,可不像你,满身是怨恨和仇怒,活得太沉重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各种感受难免要尝一尝,只不过有人是先苦后甜,有的人,苦头是在后面。”
“苦?”胡华正一歪嘴,“有些美事,想想梦中都能笑醒,能抵消所有的苦。”
张本民知道此刻胡华正的险恶用心,并没有接话,刚好考虑到已经试过水了,便转头准备离去。
“别走啊,话还没说完呢,跟你说说美事,有关丁香花的事。”胡华正来了劲,“丁香花,特别是小的丁香花,又嫰又香,一种柔弱的美。我就掐那么一朵小丁香,把它想象成一个鲜香的女孩,随便揉捏着,于是,她蜷缩着开始哭,开始苦苦哀求。唉,有什么用呢?我抓着她的头发拎起来,抽一巴掌、两巴掌,凶狠地打了她的脸。她不哭了,恐惧让她忘记了哭泣,只是两手捂着火辣、肿胀的脸。捂脸干什么?不给我打?可以,可以不打脸,所以,我猛地捣几个拳头,落在了她的胸前和肚子上,于是,她又用双手护住身体。咿,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想让我打脸了?嗯,那得满足她!于是,我又抽起了耳光。”
“我看你是疯了,自言自语,还自得其乐,跟个神经病一样。”只是几句话,张本民的心就已被伤得千疮百孔,但是,他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你在家里是不是也会如此,像犯了癫痫一样胡言乱语。”
“不要装坚强,我知道你很痛苦。”胡华正摆出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那些只是小开胃菜,大餐我还没描述呢,那丁香,最后被我彻底给蹂躏了,注意我的用词,是彻底!”
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来了。
张本民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极度气怒之下的他差点失去控制而当场动手。幸好,关键时刻有人经过,算是及时点醒了他。
“哟,你看你,反应这么大,还攥紧了拳头?”胡华正哈哈地笑了,“看来,我的描述够精彩!也很震撼人!”
“你有故事,我也有经历。”张本民咬了咬牙,道:“你想没想过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从楼梯上飞坠而下,折颈而死,那个惨样儿会让亲人有多伤心?还有,到底是为何而跌落,并不清楚。后来有关部门下了结论,说是什么酒醉失足,自行跌坠导致死亡,死者家属也表示认同。其实呢,是另有情况的,据说那死胖子有个细心的亲兄弟,还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他发现了死胖子胸前有个脚印,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他却没说什么。你说,那是为什么?”
这次,轮到胡华正震撼了,他抖动着鼻翼,阴狠起眼神。
“尽管压制住内心排山倒海的愤怒吧,要装得平静一些,面子重要嘛,就像当初不承认自己的弟兄是他杀一样。”张本民笑道,“不过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那警察兄弟肯定会遭报应的,据说他有个女儿,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但现在我要给她取个名儿,叫小小丁香,因为我也喜欢像你一样蹂躏丁香,括弧,此处丁香是指我刚给取名的那个小丁香。”
“糙你妈的!”胡华正身体颤抖起来,“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对我的挑衅!”
“糙你全家的,后悔的肯定是你!不信现在就来,我当场就弄死你,还是算正当防卫!”
胡华正粗气直喘,脸色铁青。
“你输了。”张本民冷冷一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恼羞成怒,就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