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吧。”严明宇说得并不像撒谎的样子。
“那就是制造麻烦,可是,能什么麻烦呢?”张本民吧唧着嘴,“小打小闹的犯不着,一准是大动静,放火,投毒?”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严明宇眼中显出一丝惊慌。
张本民看得真切,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说中了?“要我说,放火你是不敢的,水火无情,不好掌控,弄不好就会出大事。看来,投毒的可能性大,少点药量,不会出人命,但可以闹个大动静。”
“胡说八道,真是胡说八道!”严明宇表现出异常的愤慨来,“你这样分析,简直是丧心病狂!”
“反应这么大?是不是戳到心坎上去了?”张本民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对何部伟坚定地一点头,“去搜他个身!肯定会有发现!”
“搜身,你们凭什么搜身!”严明宇变得很狂躁,在椅子上又挣扎起来。
张本民一脚将严明宇连人带椅子踹倒,“衰货,再这么不老实,信不信我割你块肉下来,炼点香油?!”
说这话时,张本民确实是狠着心的,眼中不缺凶残之色。
严明宇有些害怕,不过还有更心慌的,他的身上,真的藏有东西。
何部伟从闫明宇上衣兜里,搜出个封口完好的塑料袋,上头写有“四亚甲基二砜四胺”字样,里面装有白色粉末。
“哟,这不会是毒品吧?”何部伟拿在手上掂了掂。
“是,是啊,毒品,是毒品。”严明宇支吾着,摆出一副后悔沮丧的样子,“唉,一沾难除啊,所以不管到哪都要带点粉儿,要不一时犯了瘾可没法办。”
将信将疑的何部伟看了看袋子上的字,递给了张本民,“这不会是毒品的学名吧?”
“嗯,应该是。”张本民看后点着头,带着满满的坏笑,对着何部伟一挤眼,“我看严总这会儿好像有点瘾了,干脆弄点让他吸吸,就现在,而且量要加足。”
“不不不,我不吸!”严明宇惊厥起来。
“怎么,难不成你想戒掉?”
“是是是的。”严明宇抖着下巴道,“是要戒,不然整个人都要毁了,害自己还害家人。”
“得了吧,还害社会害国家呢。”张本民冷笑起来,直视着严明宇,“你啊,还真是个歹人,携带这么大量的粉儿,这回恐怕要栽进大牢几年了吧。”
“凭什么?我又没犯法。”严明宇说着,眼中划过一丝狡黠,随即无力地道:“哦,吸毒,那好吧,我认,你们报警把我抓走就是,正好把我关起来,蹲个几年,也算是强制戒毒了。”
“还再演戏!”张本民突然一声暴喝,晃了晃小塑料袋,“你为什么不敢吸?还以为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告诉你,这是毒*鼠强,又叫没命鼠、四二四、一扫光、三步倒!”
严明宇一听傻了眼,碰到了行家?
“你以为让我们报个警,然后,确认你带的只是毒*鼠强,接下来就是收缴、对你进行批评教育,最后你就可以脱身了,是吧?”张本民哼笑道,“别高兴得太早了,就今晚这情形看,你是涉嫌公共场所投毒,危害公共安全罪,那可不轻啊。”说完,把毒*鼠强扔到桌子上,“现在我说报警,你怕不怕?”
“我,我承认身上有毒*鼠强,可又没做投毒的事。”严明宇还不服气,“难道我身上装着避孕套,就一定做那种事?”
“行啊,头脑还挺灵活的。可关键问题你没弄清楚,避孕套跟毒*鼠强的性质根本就不一样。避孕套是计生用品,你买多少、怎么用,不碍事。毒*鼠强是什么?它毒性太大,国家早已经有计划地管控收缴了。”张本民鄙夷地一歪嘴,“真是个蠢货!”
“就算我带了药,可,可又能说明什么?”严明宇说完一歪头,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投毒未遂,罪也不轻。”
“谁能证明我要投毒?我最多只是违规携带违禁品而已。”
“嚄!”张本民摸下巴,点头寻思着道:“好,很好,谢谢你提醒!”说完,把毛巾丢给何部伟,“真得把他的粪门给赌上。”
“塞毛巾费劲,用胶带吧。”何部伟拉开抽屉拿出宽胶带,利落地把严明宇从嘴巴到脑后缠了个严实,然后问张本民接下来怎么搞。
“制造投毒现场。”张本民冷笑着,“毒药撒下去,就不是未遂了,那可是故意杀人未遂,仍会按照故意杀人罪追究的。当然了,会适当从轻,虽说还要不了这贱狗的命,但足以让他到大牢里去受个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