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更大。”张本民深深吸了口气,道:“殷然,丁香是个好姑娘。”
“是,是的。”殷然有点哽咽,“那,咱们走吧,坐不住了。”
张本民牵着殷然的手走出茶社,站到街角左侧。“所以我没了退路,只有丁香。”他点了支烟,思绪飘绕。
“明白,我祝福你们。”殷然一下憔悴了很多,不过似乎也通透了许多,她抹了下眼角,道:“丁香确实是个好姑娘。”
“你也一样,只是我没法”
“不用再说了,我理解!”殷然打断张本民的话,“以后,咱们还能成为朋友吗?”
“不能。”张本民回答得迅速而果断。
“哦。”殷然咬咬嘴唇,“我也能理解。”
“我们不做朋友,可以做兄妹。”张本民挤出个笑容,“我跟你哥是朋友、是兄弟,所以理所当然也就是你哥了。”
“你”殷然哭了,“你真坏!”她俯在张本民的胸前,嘤嘤而泣。
这一刻的殷然,真的是百感交集,爱与哀愁,一时难休。
这一刻,街角另一侧,墙边站着个人,蚊子。
蚊子正急着去派出所找张本民,无意间经过这里,恰好听到了这一幕。“殷然,谢谢你!”他走了出来,对殷然一鞠躬。
“谢?谢什么?”殷然擦了擦眼泪。
“你深明大义。”蚊子表情严肃,“我代妹妹丁香谢谢你了!”
“别这么一本正经的,看你嘻哈滑头惯了,你这一认真,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殷然的眼圈依旧红着,“你给我转个话,到时我去看看丁香这个小嫂子。”
“嗳,嗳!”蚊子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情绪也有了波动,“这世界,还是好人多,谢谢!”
“你都说些啥呀,感慨得还不轻呢。”殷然快速调整了状态,仰起脸,笑道:“你老说谢,一点都不实在,还是来点实惠的合适。”
“欸哟,这个嘛。”蚊子随即就跟上了殷然的节奏,道:“既然你都跟张本民是兄妹了,那我也能算是你的舅家表哥了不是?既然是舅哥,怎么说也得有点样子是吧,说,想吃啥喝啥,这次绝不含糊!”
“什么舅哥啊,就一小弟!嗨,我就说嘛,蚊子就是蚊子,机灵刁钻,只知道吸别人的血占个小便宜。”殷然像往常一样打趣起来。
“就算你说的不假,可你也得想想,小蚊子吸口血得冒多大危险。局数据统计,百分之六十的蚊子,在叮了人之后会被打死的。”
“行了,以后有空你们慢慢掐。”张本民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我得抓点紧,跟学校的人一起去兴宁,省得又被诬陷。”
“诬陷?”殷然并不明白。
“昨晚肖勇波在家中被杀,警方怀疑到我头上,刚被传唤过。”
“啊!那,那还傻杵在这干嘛,走啊!”殷然立刻催促起来,“否则再弄个冤假错案扣到你头上,哪还能吃得消?”
“是的,正是怕这一点,才决定赶紧离开春山,要不处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就等于是进了他们的口袋。”张本民说完,转对蚊子道,“我走后你得小心点,现在胡华正已经是副局长了,而且还亲自出面问询,看来绝对是来势汹汹。”
“管他是胡家还是肖家、局长不局长的,让他们狗日的都来吧,老子就跟他们拼命,能弄死他们两个就赚了!”
“怎么能蛮干?”张本民脸一沉,“能屈能伸才是条龙,否则就是条虫,只会毫无意义地被人给踩死。”
“没错,千万不能赌气,那只能害了自己和家人。”谈到严肃的事,殷然也很认真,她对蚊子道:“你的背后还有父母,还有丁香,做任何事之前不为他们想想?”
“我,我这也是气话。”蚊子脑袋一垂,叹了口气,不过立刻又挑起脑袋,“还好,老天有眼,有眼呐,那个肖勇波终归是恶有恶报,在家中被人给宰了!”
“就是嘛,那你还冲动什么,老天自有安排的。”殷然安慰着蚊子,“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包括丁香的事,以后有机会我多找她聊聊,女人的心还是女人懂。”
“谢了。”就两个字,但蚊子还是支吾了起来。
殷然笑了,“行,这次感谢我就心领了。”说完,转向张本民,“哥,到了兴宁也得小心点。”
张本民点着头,把住处的座机号码给了殷然,说有事可以联系。
殷然记号码的时候,手有点发抖。张本民看着她,模样让人有点心酸。
人生在世,总有身不由己的不称意。
张本民的情绪在瞬间起了波动,为了掩饰,赶忙说学校的人已在车站等他,得快点走。
蚊子一听,说他开车送一下。
张本民没拒绝,就当前情况而言,他确实想早点离开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