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投入。”
“还有这等好事?”
“你还记得罗东成吗?”
“罗东成?”何部伟皱起了眉头,略一思索,“哦,不就是那个黑矿主嘛!”
“对,他的那个矿,其实就是个小社会,到那里做个管理什么的,应该不错。”
“还真是,当初他不是挽留过你嘛!只是”何部伟说着,又皱起了眉头,“只是我点担心,一入进去,再想出来怕是难了。”
“那确实是个问题。”张本民一抿嘴,道:“不过对于我来说无所谓,但对你影响可就大了,看来,即使要去的话,也只能是我一个人。你留在外围合适,怎么说也是个照应。”
“要是这么考虑,我就听你的安排。不过你一个人去也确有不妥,那是个什么环境?身边没个可靠的人怎么能行。”
“没错。”张本民说着慨叹起来,“唉,说到这方面还挺遗憾的,要是早想到这点,完全可以把秦义留下来。”
“就是那个跟你一样被诬陷杀人的兄弟?”
“是的,不知道现在他怎样了,根据性格看应该也没问题,他不是个粗心的人。”
“那就为秦兄弟祈福吧,其余的也别想太多。现在有精力该想想你自己,刚才我又想到了个问题,罗东成的黑矿不安全因素太多,毕竟是严重的违法犯罪,万一哪天被一锅端了怎么办?就算不被一锅端,如果罗东成那边的经营发生什么变故,他首先考虑的应该是他的利益,不会是你的安危,毕竟还没跟他建立什么交情,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很仗义的人,关键时刻也能义字当头,利放脚下。可是,谁又说得准呢?”
“那还是算吧,不去瞎招惹,还是老老实实地窝着,过一天算一天。本来嘛,我现在这样子也不能想太长远,不能过度奢望,能留着小命就不错了。”
“话也不能那么说,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自信。兴宁这么大,总会有我们立足的地方,而且日子也会很滋润,你就放心吧!”
“嗯,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张本民点头应着,嘴上笑着,可心里却不这么想,现如今的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犯罪嫌疑人”,现在罪名已定,所以接下来对他的通缉级别肯定会上升,公安部b通缉是肯定的,弄好还会是a级,那样一来,生存的安全系数会相应大大降低。
想到这一点,张本民突然为何部伟担心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哪天他再被摁倒,落入警方手中,何部伟肯定会受到牵连。
这事关系到何部伟的切身利害关系,张本民直接讲了出来,说不能跟他走得太近,要切切小心。
何部伟也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说那就尽量把一切放到暗中,不摆在明面上,那还能有什么危险?
说到危险,眼前即来。
张本民注意到左前侧一辆黑色轿车急着并线过来,于是轻点刹车,稍微向右打了点方向,以避开追尾。然而,紧随其后的一辆黑色大越野却毫无防备地追上了他的车屁股。
“倒霉!”张本民一声叹息,道:“被追尾就算了吧,自己花钱修修,算是破财消灾,省得节外生枝。”
“嗯,不过也还得停下看看,免得被反咬一口,说咱们是肇事逃逸。”何部伟扭头看看后面,“你坐着别动,我下来跟对方说。”
“那也不合适,驾驶人员不下车,人家肯定会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准还会胡搅蛮缠,讹我们。”张本民打开右转向灯,降下车速,慢慢停下,“我也下去。”
“好吧,那就一起看看。”何部伟说着,推开车门准备下去。
此时,黑色越野车上,已经下来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径直走过来,从副驾驶打开的车窗探身进去,伸手扯下了仪表台上笨大的老式行车记录仪。
事情突如其来,何部伟有点发愣,“唉,你这是干什么?!”
张本民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刚才前面不讲规矩并线的黑色轿车也停了下来,并疾速倒退,逼近车头,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上锁,然后一边升起玻璃,一边往左打方向猛踩油门,以早点摆脱两车夹击。
然而这时,已有人奔到车前,挥起棒球棍猛击车窗玻璃。
“咔嚓”声连连响起,张本民与何部伟身上落满了碎玻璃,好在车身已拐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疾速前冲,驶入车道。
“应该不会是警察吧!”何部伟惊魂不已。
“看这架势,不像是警察!”
“哦,哦。”稍稍回过点神的何部伟庆幸起来,“我以为是警察神兵天降来抓你的,那可就惨了!”
“虽不是警察,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帮人绝非善茬,来势汹汹下手又快又狠,明显是有备而来。”张本民灵活地转动方向盘,在车流中拐来拐去。
“确实。”何部伟又紧张了起来,“看来咱们得换换路线,下绕城,往郊区跑。因为这样下去,即便不被他们堵住,也会引起警察的注意,没准还会更麻烦。”
张本民也这么想,离开主路,走偏线。
后视镜中,黑色越野车尾冒着黑烟,追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