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车门,自然是锁死的。破窗取物肯定不可行,没必要为此暴露行踪。不过受此启发,倒可以尝试拽拽其他的车,或许有哪个粗心的家伙忘记落锁,里面恰好又有点吃喝的东西呢?
这个想法看上去有点妄想,但实际上却非常奏效,张本民弓着腰连试了几辆车后,竟然真拉开了一辆,前排副驾驶座位上还真有一袋饼干和一瓶汽水。
一番狼吞虎咽后,迅速补充了体能,但也感到有了另外的不妥:假如车主早早过来,发现食物丢失后没准会叫嚷一番,发怒似地到处转转,万一发现了他,那可要坏事。
还是早点离开为好,到蚊子家租住处附近猫着,没准早早地就能瞄到他的影子。不过想想白天出行危险太大,还是先老实地缩着,等有了情况再勉强溜出去。
回到拐角处,努力安心静等。还好,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也没有异常发生。张本民返回一楼,从侧门走出大厦,走最昏暗的地方,往蚊子家前去。
巷子口,白天那辆蹲守的越野车还在。
这很棘手,张本民寻思着是守株待兔还是再通过东面的菜市场翻墙,犹豫间,突然脑际一闪,他觉得到不远处的“鬼楼”,或许也能有收获。
大约半小时后,张本民来到了“鬼楼”的天台上。
果然,蚊子已经等在了那里!
“我看到巷子口越野车里的便衣了,就琢磨着你那边肯定发生事儿了,没准就会来这里想法跟我联系!”蚊子很是激动地说。
“你和我想得一样聪明!”张本民同样很兴奋,不过首要考虑的还是安全,便马上问道:“没尾巴吧?”
“放心!甩尾已经形成习惯了,用不着提醒。”蚊子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有新情况!”张本民稳了稳气息,忙把被捕入狱及出逃的事情说了。
蚊子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他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张本民一直在兴宁混着。“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你被抓、被判这么大的事,早就应该有消息出来的!”蚊子摸着后脑勺,“难道,是他们怕动静闹大,会影响他们达到险恶的目的?”
“应该是,他们弄冤假错案哪里敢声张,肯定是想结了案再公布,那样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阻力,但人算不如天算,磷矿塌陷,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不是真能不死还难说呢,这才刚开始,接下来几天尤为关键,估计春山警方会掘地三尺地搜捕我。”
“照你这么说,现在不是更危险?你想想胡华然家的势力,还有肖勇波那边的实力,他们一定是卯足了劲要置你于死地的,所以临刑前一夜看守所受磷矿塌陷影响,他们肯定会先落实你的情况,一旦确认你已逃了出去,那还不拼了命地追捕你嘛!”蚊子边说边点头,“怪不得呢,我家住处的巷子口早早地就有便衣蹲守了。”
“你分析得的没错!”
“唉。”蚊子点了支烟,叹了口气,“抛开眼下的危险不说,我觉得你还得把原因搞清楚,怎么突然就被擒了,那也是个潜在的巨大危险。”
“我当然也想弄明白,第一个怀疑的是老板沈时龙,不过在看守所的时候,他还请了个律师来帮我,但后来就没了音讯,我觉得,如果是他的话,何必多此一举?”张本民道,“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沈时龙老奸巨猾,故意那么使个障眼法。”
“应该不会,你是因为命案被抓,常理说就已经玩完了,他沈时龙根本就没必要那么做给你看。”
“也许,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不会的吧,你受苦太多,想得也多。其实吧,估计是后来沈时龙知道你明显是死路一条,所以就不得已而放弃了。”
“嗯,你说得也合理。”张本民一点头,道:“所以我第二个怀疑的是当时的‘工作’对象,一个叫明叔的人,他挺不简单的。”
“这么说的话,看来他的可能性大。你们接触有多长时间了?”
“就几天,而且也没怎么过深地交往。”张本民把他跟明叔之间的业务关系讲了个清楚。
“那就怪了,没有谁是火眼金睛,那么短时间明叔不可能看出你是个有大问题的人。再说,他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只管满足自己的需求就行,就算是知道了你的底细,又有什么动机促使他报警?”
“很多事情不好说,各种考虑就发生在一念间,左一刻是佛,右一刻是魔。”张本民仰头望天,一声长叹,“对我来说,真相也许只能是个谜了。”
“剪不断理还乱,算了,先别想是谁出卖了你,当前重要的是下一步怎么办,难道就东躲西藏一辈子?最好的出路,就是你以前曾经说的,想办法找出被诬陷杀人的证据,把自己给撇清。”
“难,胡华然家族和肖勇波方面是权钱当道,会把一切做得铁桶般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