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对付胡华然一样,张本民冷不丁跳出,一个飞身踹腿,把追在最前面的人蹬翻滚落,而且还收到了很有效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跟在他后面的两人被撞倒,三人滚作一团。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张本民知道痛打落水狗的必要,此时来不得心慈手软。
没有犹豫,张本民快步跟下去,对着一个刚要爬起来的人脸部就是一脚,踢出了一滩血来,然后,俯身拿起掉在地上的一根棍子,狠狠地在每人腿上又夯了几下。
惨叫声连连,在楼道内回荡不止。对张本民没有丝毫触动,看着三个人痛苦地佝偻在台阶上,又生出些快意来。
有一个人挣扎着想爬起来,张本民举起手臂,把棍子敲在了他的头上。随着一声闷响,那人顿时瘫倒,一动不动。
魔性可发,但不能失控。张本民知道该收手了,便扔掉棍子,稍微加快了点速度,走下楼梯。
踏出商厦的时候,张本民出奇地冷静,他走到路对面,取下假发,把外套翻了下,换个颜色穿上,然后在人行道上站着抽烟,等着看情况。
这时,刘二能出来了,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抽烟的张本民。
“好家伙,有你的!等一下,我让人先带你找个地方歇着,晚些时候喝酒,给你庆功!”刘二能言语间很是高兴,“不过你出手真是有点狠,那个小青年被你一巴掌抽得两耳出血,昏迷不醒。那个大个子好像腿断了,痛得浑身直抽搐。”
“六七楼的楼道里还有三个!”
“”刘二能一时还搞不清楚,“你说什么,还有三个?”
“对,今晚进场子的不是两个人,起码还有一个人,只不过没露动静,而是溜下去叫来了在下面等待接应的三个人。我在电梯门口碰到了他们,就跑进了楼道,把他们引了过去。”
“然后,你在楼道里又解决了他们?”
“没费什么大事。”
“带劲!”刘二能哈哈地笑了起来,“行了,先不说,回头再聊,估计警察马上就到了,我得上去等着。”
刘二能刚走到锦绣商厦大门厅钱,远处就出现了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这是计划的一部分,让警察接盘。
后面的事就不管了,张本民只等刘二能安排人过来带他去歇息。
很快,一个瘦小的身影弹着步子来了,到面前喊了声“庆哥”。张本民应了一声,说别叫庆哥,叫阿庆就行。
“肯定是喊庆哥,刚刚刘经理交待过了。”
张本民见来人年纪不大,应该比他小,称哥就称哥吧,他也不想多啰嗦。
“你叫什么?”出于礼貌,张本民问了下。
“我姓金,就叫我小金子吧,兄弟们都这么称呼。”小金子很高兴,“庆哥,你从哪儿练的好身手?”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聊吧,今天有点累,不想说话。”张本民不想让小金子觉得傲气,又解释了下原因,“发生了这么个事,耗力耗神。”
“好,好的,我送你去个地方,很近,好好休息一阵!”
小金子把张本民带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区,这是刘二能租的一套出租屋,专门用来方便临时落脚。
进了房门,张本民这才觉得有些心慌,准确地说,这是第一次以混黑道的身份做事。为了缓解紧张情绪,他洗了个热水澡,松缓了不少。
小金子一直在外面,张本民让他先回去,有事再过来就行。小金子说不用,刘二能特地让他守着,一来有事可以帮忙,二来也可以听听风声,以防万一。
既如此,则顺之。张本民进了卧室,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想想眼前的一切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天意要如此还能怎样,只有坦然接受。
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传来,让张本民警觉了一下。
进来的是小金子,他说刘二能让人传消息了,去吃宵夜。
张本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才知道已经睡了将近三个小时。“宵夜的人应该不会多吧?”出门前他问了句。
“说不准,刘经理做事有时摸不透,不过像今天这情况,估计人不会少。”小金子精神头很足,“因为他脸上增了光,有人在他的场子里栽了大跟头!我估摸着,他会把所有不当班的保安都叫上。”
“这样啊。”张本民寻思了下,对小金子道:“你能不能跟刘经理说说,我不喜欢大场子,省得到时不自在,吃着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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