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李晓艳顿时明白了,“他是俺小学同学,俺们没干啥呀。”
“你们在搞恋爱”李晓艳她爹咬了咬牙,朝李晓艳头上呼了一巴掌,“别以为俺不知道!”
因为是自习课,几个班的学生都跑出来看热闹。
“没有,没有!就算是有,你也用不着来学校啊,等放学了回家再问俺不行么?!”李晓艳觉得很丢人。
“不行!绝对不行!学校一定是要来的,而且还要常来!”李晓艳她爹情绪还是很激动,“在岭东小学的时候,就因为俺没去学校,结果你,你”
李晓艳她爹说不下去了,那个往事确实令人心碎,他摇着头,唉声叹气。
此刻,李晓艳更是难过,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很压抑,有来自贾严肃的恐怖经历,还有来自父母一贯的强力督学、望女成凤的压力。张本民在与她交往时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时常帮她开解,但并没有解透。
是情绪,总归有爆发的时候。
李晓艳胸口起伏,眼中泪花闪闪,猛地转身冲进教室,到座位上后胡乱抓起书本放进书包,背起来就往外冲。冲到门口时,又回身跑到坐在座位上假装镇定的郑金桦面前,哭着大吼道:“郑金桦,俺恨你,恨死你了!”
郑金桦哆嗦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李晓艳就冲出了教室,直接跑出学校门口。
李晓艳她爹抹了把眼角,喊着“艳儿、艳儿”,随后也追了上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本民能理解李晓艳她爹,他有点懊悔并责怪自己当初为何要跟李晓艳谈所谓的恋爱了。不过,当他隔窗看到装作如无其事的郑金桦时,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因为跟李晓艳在一起时,大多是鼓励、帮助她学习的,所以,一切的祸源,都出在这个天生就带着毒性的郑金桦身上。
“郑金桦,你出来!”张本民大声说。
郑金桦犹豫了下,走出教室,“干啥?”
“你干的好事!”
“咋了?”
“你胡说八道造谣生非!”
“滚吧你!”郑金桦也不示弱,“凭啥说俺?”
“李晓艳对你的怒吼,是对你的灵魂拷问,你一辈子都会不安的,但愿你在每个深夜,都会在噩梦中惊醒!”张本民对着郑金桦脚下吐了口唾沫,“现在也许你还不懂,估计将来也不会,因为你总以祸害别人为乐!那么请你记住,等你长大成人得意之时,俺会找你,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那是对你的惩罚,也是你爹、你哥郑建国的惩罚!”
张本民说完这些转身就走,这会儿他又想到了李晓艳,她这么激烈地离开教室,离开学校,怕是不想再回来了。
的确,一连几天,李晓艳都没有到校。
李晓艳赌气在家中,任凭父母软硬法子轮番上也丝毫不动。她说,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再去学校。
还是李晓艳她娘心里明亮,她来到学校,先找张本民的班主任钟常久,问他的表现怎样。
“能考全县第一的人,你说咋样?”钟常久心情不是太好。
“俺也见过那孩子,那会还小学呢,感觉他充满了灵气。”李晓艳她娘叹息道,“谁家的孩子谁更疼,张本民本事大,谈情说爱对他没影响,可对俺家李晓艳的影响就大了,所以,也不怪她爹有那么火气来学校。”
“其实,事情本来可以温和地解决,交给俺们,交给学校就行了。”钟常久摇了摇头,“可现在呢,给双方造成的影响都太大!李晓艳没来上课,张本民也不见了。”
“”李晓艳她娘摇了摇头,“本来,俺还想让张本民去劝劝艳子的,看来,也劝不成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晓艳回来上学的可能并不大,就算来了,也不能把成绩搞上去。”钟常久叹道,“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儿薄呢。”
“行吧,俺知道了,谢谢老师。”
“不用谢,都是为了孩子,俺虽然不是李晓艳的班主任,但也想多说句话,如果有可能,帮李晓艳转个学吧,换所学校,或许就会好很多。”
转学,在初中阶段,难度不小。难度更大的,是劝李晓艳返回课堂。
最终解决问题的,是张本民。他了解到情况后,去县教育局找了林栋效,帮李晓艳安排一所好学校,然后又找李晓艳进行了说服,并定下一个美好的三年之约:毕业重相逢。
生活似乎又回归了正常。然而,老问题的解决,总是伴随着新的问题出现。
周国防,被彻底激怒。这个心胸阴暗、狭隘的同龄人,觉得张本民欺骗、羞辱、伤害了他。
决定实施报复的周国防,开始积极靠拢肖广和张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