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殷亦桀小怨妇似的,声音很轻。
他该不会要晕倒了吧,坚持了这大半天
我赶紧回头,看他,两手扶着沙发,摇摇欲坠,脸色煞白,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发烧的时候只会身上出汗,还没见过头上出汗的。[
他连出汗都这么个忄生,我服了!
“怎么了?”我自己也头晕,顾不得了,赶紧跑过去,正面抱住他,拿自己给他当柺棍。
“没事儿”殷亦桀把我搂在怀里,喘着粗气儿,感觉很虚弱,似乎在咬牙忍着什么。
“到底怎么了?”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眸子,离得这么近,我终于看到,他的明亮后面,那一层的淡淡的灰,
原来,他的眸子不是纯黑,而是深灰色。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怕。”
也许,生平第一次,我真的害怕!
或者,第一次,我敢把害怕说出来。他刚才还忍着的,怎么一会儿就这样了?
拍戏也要等导演喊action呀!
殷亦桀挥挥手,让几个跑出来的服务员和经理都滚回餐厅,他的手,真的没多少力气了。
抬起来,搁在我肩上,轻轻的摸着我的脸,淡淡的笑道:“大概是伤口又裂了。”
他的手指,好轻,好轻,犹如风吹动翎毛,拂过脸庞,点点疼爱,和怜惜。他眼里有幸福的满足,和遗憾,还有一点点儿灰。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看到或者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让我害怕,鼻子酸酸的,眼睛干涩。
他低下头,轻轻的,在我眉心,又落下一吻,低喃道:“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到底什么原因,告诉我好吗?”我没有刨根问题的习惯,不过,现在,我想知道。
殷亦桀抬起头,淡淡的笑笑,感觉好些了,轻轻转过我身子,靠在我肩头,往洗手间去。gu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