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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一贯冷酷无情的眸子里流动着温暖的笑容,犹如寒冬难得的阳光,射入人心,那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暖。
苏唯夕看得失神时,他已经将苏唯夕打横抱起,对士官言简意赅:“回去。”
“啊?”士官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立刻大叫,“可是上……”
他一个冷光射过去直接将士官的话吞回肚子里,憋屈的眼神看看他怀里的苏唯夕,再想到一包厢在等着上将的官员,恨不得变成一只蚊子飞走算了。
苏唯夕被他抱上车,他行为举止体贴妥当,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目光不时扫过她憔悴的脸庞时,温暖静默流淌。
“开车。”他淡淡的语气吩咐。
车子停下时,他再次将苏唯夕抱下车,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呵护心头的珍宝。
欧式风格的别墅,冷色调让人一进入立刻有一种压抑感,苏唯夕被他抱到楼上的房间。
房间低调中的奢华,每一件家具苏唯夕都能认出是最好的品牌,有些甚至是爹地都没有的……
上将将她放在床上,一语不发的转身去浴室。
苏唯夕抬头看着陌生的房间,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跟一个只见了两次面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回家了。
手指忍不住的敲自己的脑袋,低头小声的骂自己,“苏唯夕,你是伤心到脑壳坏了吗?”
上将走回来,蹲在她的面前,抬头目光干净透彻的看着她,绅士道:“抱歉,冒犯了。”
说完,他直接捻起苏唯夕的裙摆,撕了一大块,一直到膝盖处停止,偌大的空间撕裂的声音格外的清晰,苏唯夕受惊,想要躲开他时,他握住苏唯夕的脚踝,鹰眸在看到苏唯夕踢翻快要掉了的脚趾盖时,眉头皱起。
“我……”
苏唯夕刚开口便被他打断,“别动。”另外一只手拿着干净的湿毛巾,轻轻的擦拭她玉足上的血液。
神色专注,聚精会神仿佛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将苏唯夕的脚放在膝盖上,擦到脚趾时,还轻轻的吹气,生怕自己的动作稍微大了一点会弄痛。
咚咚的叩门声后,士官站在门口焉了的语气道:“医生来了……”
苏唯夕诧异,目光看着一脸平静的上将,从回来的路上到进房间,他说的话不超过三句,什么时候叫来了医生。
上将小心翼翼的放下苏唯夕的脚,站起来对医生道:“帮我治好她的脚。”
声音平静里透着煞气,让人不禁冷汗涔涔。
医生点点头,走过来看到苏唯夕的脚,眉头也是皱了下,立刻放下药箱,拿出一堆消炎的,止痛的,绷带等等东西,开始小心翼翼的为苏唯夕处理伤口。
“啊!”医生在处理消炎时,苏唯夕痛的发出声音,下意识的咬唇。
“轻点,你弄痛她了。”上将开口,眼神里划过明显的不悦,站在苏唯夕的身旁,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上。
苏唯夕仰头不解的眼神看他,只听到他云淡风轻道:“你有多痛就把我掐得有多痛,这样我才能知道你,究竟会有多痛。”
妈呀!站在门口的士官眼珠子都要脱出来了。今天上将是被鬼附身了吗?不但带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还让她进从来女人不能进的卧室,还让她掐自己……
苏唯夕整个人震住了,脑子都懵了,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关心自己?
光从他的衣着和住处来看,他是军区的人,只是苏唯夕一时还无法判断他的级别有多高。看他的家具品味,应该军衔不低。
也许是因为上期受训,他的肤色并不白皙,而是健康的麦色,五官样貌是很不错,只是与蓝家的两个帅哥相比,稍有逊色;只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完美,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刚正之气,黑眸里的光似乎能穿透黑暗。
他,究竟是谁?
上将余光一直暗暗的打量她,明明是总统的女儿,却要一直没被公开身份;白天见到她时还好好的,为何晚上过去再遇见,她会如此的狼狈,身边似乎也没总统暗中派来保护她的人。
不过一天相遇两次,这是不是早已被安排好的缘分。
医生处理好,战战兢兢道:“处理好了,一个月不能碰水。消炎药一天吃一粒,药膏每天早一次晚一次,尽量避免走动多休息。新的指甲盖一两个月内会重新长出来;很痒的话也不可以抓或者碰,忍一忍就过去了。”
“出去。”
医生留下要,立刻出去。
苏唯夕看着自己被包着的脚趾头,再抬头看他,气氛有些尴尬,犹豫了许久,声音艰涩而出:“谢谢你。”
上将掀开被子,双手压在她纤瘦的肩膀上,温柔的嗓音道:“安心的在这里休息。没有人会来打扰你。”
苏唯夕刚抿唇,又听到他补充一句:“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时,苏唯夕忍不住好奇心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脚步一停,后背挺的笔直笔直的,头也没回的回答她:“连城战。”
“连城战……连城战……”苏唯夕默念这三个字,门已经被关上了。
听着有些耳熟却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
“吩咐佣人给她送一份简餐和一杯牛奶,准备好换洗的衣物与洗漱用品。”
“是。”士官点头,因为跟着上将的时间久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上将,你对她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总统的女儿不要,要这个来历不明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上将你没疯吧?
上将斜睨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冷声吩咐:“照顾好她,有一点的损失,我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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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睿修急匆匆的从楼上赶下来,偌大的客厅没有什么人,酒店外光线模糊,他刚刚出酒店的门,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走,墨色的车窗后隐约似乎看到苏唯夕的苍白的脸颊……
车子开的太快,他来不及开清楚,无法确定是自己看错了,或真的是她。
她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无从得知。
蓝睿修在轮椅上,独自看着异乡冷清的月光,孤单形影,说不清楚的感觉。
苏唯夕离开后,双腿无法行动,他消沉了一段时间,在接到快递来的离婚协议,他去找莫裴。
无疑莫裴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敌意,却经不过他的再三请求,告诉了他苏唯夕的身份,告诉了他,苏唯夕在哪里。
那一刻,蓝睿修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一直查不出她的身份秘密,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能消失的那么干净利落,什么都不带走……
自己从未想过苏唯夕会是总统的女儿,会有总统的女儿会这样卑微,没有底线的爱着自己……
想到之前自己的话,甚至逼她发的毒誓,想到她拿掉了他们的孩子;蓝睿修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对女人的内疚。
以前不管对多少女人说多少过分的话,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甚至斯蓝都没有。因为对斯蓝说的那些话,是刻意要羞辱斯蓝,想要看到斯蓝生气的可爱样子……
而苏唯夕,自己是真的在羞辱她,无情的贱踏她的感情!
三月前,他和蓝斯辰说旅行,其实目的就是为了过来看看她,过的好不好。明明知道她是总统的女儿,想见她一面肯定不容易,他也没有放弃,透过莫裴的关系,住进只招待政府官员的酒店里,为的就是能看到她一眼。
这个真心爱自己却被自己无情伤害的女子,他内心真的充满歉意;即便她说都没说一声,拿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少爷说:今天5000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