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英韶,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谁敢这么骂他们?
“铭先生还没有死,你们就着急的等着狗咬狗了起来?”英韶笑得有些病态:“你们想夺权,也得等他死了以后再说吧?”
“哈哈,我这位哥哥,可真的是位玩弄权术的高手啊,小小的一个密令,就能瓦解我的联盟,让几方陷入混战,到时候,他能坐收渔翁之利?”英韶哈哈大笑道。
“你说什么?”几帮人面面相觑,他们突然感觉,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英韶,你果然还是清醒的。”就在这时候,病床上的铭先生微微的一声叹息,他居然就那么坐了起来。
他拔掉了自己身上吊着的营养液,然后举步走了过来。
一群人顿时哑火了,他们畏惧地后退了几步,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局中。
“你是想让几方势力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吧?”英韶冷笑道:“现在S国内,虽然大部分异议已经被你铲除,但有几个,你是动不了的。”
“所以你假装昏迷,然后下达密令,让几方夺权,对吗?”
“对,我是这么打算的,你们自相残杀之后,我就醒过来,然后一揽大权,从此以后,S国内实行集权制,我想做什么事情,就再也没有不和谐的声音了。”
铭先生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我没有想到,最后却败在你的手里。”
“英韶,你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知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计划。”铭先生道:“如果你不点破,我已经成功了。”
“我就是要点破你,就是要揭穿你。”英韶恶狠狠地吼道:“凭什么你可以高高上,大权在握?凭什么?从小到大,你总是那个运筹决策的那个人,而我却永远都被蒙在鼓里,作为你的棋子。”
“我受够了,所以我要反抗你,哪怕是我知道这是你的计划,我也要反抗你。”英韶歇斯底里地吼道:“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你还记得,我们共同的愿望吗?”铭先生看着他,怔怔地流下了眼泪。
“我们本来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着爸爸和妈妈,还有哥哥,虽然贫困,但很幸福。”铭先生喃喃地说:“因为动乱,因为庄稼地里的罂粟,因为那些把民众当牲畜的吸血鬼,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惨死。”
“那天晚上,我抱着失去半边脑袋的爸爸哭了一整晚。”铭先生站起来:“然后安葬了家人,带着你四处讨生活。”
“那一年,我十二岁,你八岁。”
“我们做过童工,垃圾堆里捡过吃的,最困难的时候,一位善良的阿姨帮了我们一把,但最后这位阿姨却也惨死在当地黑帮的混战中。”
“从那以后,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愿意与志向,那就是改变这个国家,改变这里动荡的局面,让流离失所的人,有一个容身之处,让民众不再受战乱之苦,我们一起发过的誓,你都忘了吗?”
英韶闭口不言,他闭上眼睛,和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