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名男子在一张古香古色的书桌前,他跟前摆着文房四宝,他在挥笔泼墨,手中狼毫笔下一手苍劲有力的字体出现在宣纸上。
男子胡子拉碴的老长,而且他精神不是很好,而且写几个字,将墨吹干后便有些气吁喘,看着自己写好的“上善若水”几个大字,男子摇摇头,随手把这副字扭成一团,然后丢入纸篓中。
紧接着他又铺好一张纸,手中的毛笔饱蘸黑汁,打算重新在写,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轻咳几声,肺部传出一阵鸣音,他放下手中的笔,神色有些难受。
从他轻咳声中可以判断得出来,他的肺腑有问题。
半晌,男子才缓过神来,他的精神比刚才似乎更差了,但他的一双眼睛却十分有神,他喝了一口水,开始继续写字。
就在这时候,秋妍芳从外面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死死地盯着男子,然后尖叫道:“陈安宜,你还是要这样吗?”
“哦,回来了?”男子抬起头,看向秋妍芳,他虽然胡子拉碴,仿佛很久不修边幅,而且衣服也乱糟糟的很久不换,看起来有些邋遢,但还是不难看出来,他年轻的时候还是位美男子的。
他不是别人,正是陈宇的父亲,陈安宜。
“是啊,我回来了,你在干什么呢陈安宜?”秋妍芳耐着心中的怒气,盯着他。
“写字。”陈安宜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然后提起笔,开始写字,这一幅字是“千军万马”
“我刚才去见你儿子了,也见你前妻了。”秋妍芳突然一笑,她盯着陈安宜的表情。
陈安宜的动作微微一滞,但还是继续写着手中的字,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波澜,只是淡淡地说:“哦,是吗?”
“你就对他们母子一点也不关心吗?”秋妍芳咯咯笑道:“你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也不想知道你的老婆何灵韵,现在怎么样了吗?”
“不重要。”陈安宜已经写完了手中的字,他把字上的墨吹干,放到了一边,然后取出桌子上的一件玉饰古玩,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不重要?她们母子不是你心心念念最重要的人吗?”秋妍芳有些失望,因为她没有看出陈安宜表情有任何惊讶或者关心的地方,他是真的已经废了。
“已经不是了。”陈安宜笑了笑,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开始去整理室内的那些摆件,古玩。
他屋子里虽然乱,但是那些古玩玉器却摆得整整齐齐的,一尘不染,仿佛在他的生命中,这些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一般。
“我脸上受伤了,是你儿子做的。”秋妍芳咬牙道:“你知道吗?何灵韵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比起几十年前,又多了几分雍容华贵。”
“她是个贵妇,身上似乎有股难以掩饰的气质,仿佛她出生的时候就该如此一般。”秋妍芳的脸上写满了嫉妒:“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比不上她。”
陈安宜不语,他依旧擦着他那些古玩,尽管这些古玩上是一尘不染,但他依旧是耐心认真的擦着,在他心里,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似乎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