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已经浮肿,混身的伤让她几欲晕倒,但父亲的话让她吃惊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痛。
“没错,刘少可是大家族的人,怎么会对你一个女人出手?你说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刘少的事情所以他才生气的?”余强怒道:“我看你就是活该。”
“刘景业之所以和我大订,是为了报复,他是为了羞辱我。”余司晨突然爆发,她起身,嘶声叫道:“他会想尽办法退婚的,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这怎么可能,刘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羞辱你?”王玲也骂道:“你要知道我们余家唯一的希望就是刘少,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忍忍。”
“爸,妈…”余司晨突然跪倒在地上,她失声痛哭道:“你们放了我吧,放过我好吗?”
“你这是干什么?让你嫁到刘家委屈你了?”王玲尖叫道:“我们辛苦把你养这么大,为的就是今天,哪怕是死,你也得嫁过去。”
“这话…是你心里想说的话吗?”余司晨突然抬起头,她的眼眸中一丝黑气一闪而过。
同时她胸口挂着的那个半边木雕小人隐隐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封印出来一样。
“没错,女人生来就是牺牲品,为了余家的未来,不管刘少怎么对你,你都得忍。”余强也怒道。
余司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突然笑了,笑着笑着,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睛中滚落。
“哈哈哈,这就是生我养我二十余年的父母。”余司晨笑着,哭着:“一心一意想我嫁入豪门,只要有一点机会,哪怕是让自己的女儿去死,你们也愿意?”
“我伤成这样,回来后你们第一反应不是为我叫医生,而是一直质问我是不是得罪了刘景业?”
“你们知道今天我经历了什么吗?你们知不知道我被人用蘸了盐水的鞭子抽,被人吊起来抽,晕倒了被人用冷水浇醒多少次吗?在你们眼里,余家的未来,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刘景业是个变态,你们也愿意,对吗?”
“没错。”王玲双眼圆睁,她嘶叫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女人生来不就是被男人睡的吗?哪怕是你死,也要嫁到刘家去。”
“好,好…”余司晨放声长笑,眼角滚落的眼泪,在这瞬间变成了血泪。
鲜血顺着她胸口的衣服淌下,将那散发着黑气的半边小人染得血红。
一直以来一直戴在她胸口的那个独眼小人在这瞬间终于突破了封印。
一团黑气将余司晨笼罩,这股黑气邪恶,黑暗,充斥着阴冷。
“众生皆苦,永劫不灭。”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余司晨,与我立下契约,让自己变强,自此以后没人在欺负你。”
“真的吗?我真的能变强,真的没有人能欺负我,能逼我了吗?”余司里的意识模糊。
“那是当然。”那个冷漠沙哑的声音又变成一个尖细诡异的声音:“世间本多悲苦,和我契约,可爱你所爱之人,灭其伤你之人,自此以后,纵意恩仇,这世间再无人能阻拦你。”
“好,我同意。”余司晨缓缓的抬起头,她双瞳中的黑气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