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看,绵绵抱着皱皱在和他说话,有说有笑的,我心里吃醋了,替你吃醋啊。”
病*上,五官些许苍白的男人举着手机,清冷眼神里淡淡开口:“我知道了。”
苏云急:“你光说知道哪行?!你现在和她是离婚状态,你放任不管她真的会被倍的男人领走的,深行,在我眼里,绵绵很有市场,你不要低估了她也高估了你自己!”
季深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明亮玻璃上他的眼神也是湛黑无比。
他以前或许高估自己低估她,现在不会了。
沉默了很久,他声音低哑,透着无奈和心伤:“强留住她,我和她都不会开心。这一次,我百分之百尊重她,以前总是自我为中心,认为她好欺负,用威胁蛮横的手段把她捆住就可以,现在,或许是真的知道自己爱她多深,舍不得再用幼稚手段威胁她,让她哭,如果离开我她开心,我愿意她离开。阿姨,三十七岁才稍微懂得如何爱一个人疼一个人,是不是有点晚?”
苏云震住,听得喉咙哽咽,也因为季深行第一次喊她一声阿姨。
年轻时相爱,总是计较自己付出了多少,爱一个人是需要学习的。苏云这一刻相信,深行已经学会用自己的温柔去真正爱顾绵。
如此,苏云倒不担心了。
管他秦先生什么先生,苏云对自己儿子百分之百有信心!
……………………………………
送秦律离开后,顾绵牵着皱皱,没有走电梯,爬五楼,想锻炼锻炼小家伙。
皱皱身体不行,不过自从上次抽血后,汉金斯教授给她吃的药很管用,这些天小家伙吃的很多,脸色也慢慢的红润了。
眼看着快四岁了,幼稚园也到中班,顾绵希望小家伙长身体,不要和同班同学看着察觉太大。
皱皱爬到二楼就开始耍赖了,小短腿爬楼梯确实吃亏,小鞋子一路爬一路掉,掉到最后顾绵没脾气了。
在四楼,顾绵在小丫头假假的哭声里抱起了她。
气喘吁吁爬到五楼,顾绵放下小东西,弯腰喘气:“看着瘦猴子似的,抱起来怎么那么重?顾未来,你是个隐形的小胖子了。”
“呜呜……你才是小胖子,你全家都是小胖子!顾绵,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
被嫌弃,皱皱无比伤心地跑到老伯伯病房,“老伯伯,妈咪骂我,……她骂我是小胖子,我被嫌弃了怎么办?从此我抬不起头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顾绵无语的走进去:“有那么严重吗?”
季深行沉默漆黑的视线轻轻在顾绵身上扫过,坐直身体弯腰抱起小家伙到*上:“你妈咪审美不行,你在我眼里很苗条。”
“哎呀,人家要不好意思啦,吼吼吼~”皱皱羞射的捂着小脸颊,抬起小嘴儿在季深行脸上高兴地吧唧一口,“老伯伯,你眼光真不错呢,不像某些人!”
说着,大眼睛瞪向顾绵,翻白眼。
顾绵也翻白眼,看着这对互相吹捧还各自十分受用的父女……
………………………
因为皱皱在,顾绵暂时没法把在秦律那里知道的事和季深行摊开来说。
秦律说在苏黎世时,季深行和他把四年前发生的事揣测都捋清楚了。
也就是说,季深行知道叶素以是皱皱生母这回事,但为什么选择对她隐瞒?
顾绵细想之下也也能理解他的顾虑,毕竟他无意提供的jing子,虽然被动不知情,但到底和别的女人luan子结合才有了皱皱,估计是怕她心里膈应才迟迟不说吧。
季深行看着在*边收拾忙碌的她,对于之前苏云电话里看到秦律一事,季深行只字不提。
同时也在猜,秦律是不是告诉她皱皱生母的事了?
两个人心里都装着事儿,但在孩子面前都没表现出异常,季深行和皱皱玩闹,顾绵收拾整理病房。
收拾到苏云给他费心熬制的两桶汤时,顾绵皱了眉,“鲫鱼汤你不爱喝就算了,排骨玉米汤你怎么也没动?”
“动了。没喝完。”
顾绵端着保温桶走过去,揭开盖子让他自己看,“汤才喝了几口?排骨都堆在这,季深行,你当过医生吧,病人不进食身体好不起来的道理你不懂?”
她质问的语气很重,很明显生气了,顾绵觉得他简直在糟蹋苏云的一番心意,熬个汤得多久多费心?没熬过汤的人根本不知道!
季深行完全不皱眉,喜欢看她为他生气无奈被他折腾的小模样,两个人之间无法甜蜜的互动,那就这样气氛略紧张的互动也不错。
顾绵见他嘴边无耻的挽起更生气,把保温桶盾到一边,“爱喝不喝,不管你了!”
他温柔看着她:“我喝,汤冷了不是吗?你去热一热。”
顾绵脸色缓和,却是高兴地起身去里面,把汤放进微波炉。
汤热好了,皱皱这小吃货闻到了排骨玉米诱--人的香味,非吵着要来一碗。
顾绵怕孩子消化*,打电话给苏云问小家伙晚饭吃了什么,几分饱,苏云允了顾绵才盛一小碗给她。
皱皱学着季深行的模样,左手拿小勺,右手端着小碗,可她又不是季深行那样的左右手都行,左手吃得很别扭,汤糊了一嘴,傻兮兮的乐呵呵地和爸爸一同喝汤,喝了没几口小家伙就厌了,小勺子在碗里划拉划拉,把玉米粒一颗一颗捞起来吃光了。
吧唧吧唧小嘴儿,眼神扑闪,“老伯伯,你碗里还有没有玉米粒粒?”
“皱皱,好好喝你的行不行!”顾绵凶,怕这对冥顽的父女玩着玩着又不认真喝汤。
季深行看她一眼,轻声懒散道,“斥她干什么?来,皱皱,我的玉米全给你,不过,要认真全部吃完,不能浪费食物。”
“ok,我是不浪费食物的好孩子,老伯伯你需要补补,排骨都给你,免费给你!”
“谢谢小公主。”
“嘻嘻,本公主赏你一个亲亲~么么~”
顾绵在一旁无语地看着,才发现季深行狡猾死了,坏人都是她在演,讨喜的好人角色都便宜了他!
慢吞吞的边玩边吃喝,磨到九点半,一桶玉米排骨汤倒是给父女俩喝完了。
皱皱肯定吃多了,顾绵要她下*去走廊上走走,消化消化,小家伙赖着跟条肥毛毛虫一样不肯动,躲在季深行怀里不敢看妈妈阴沉的脸。
“算了,给她擦擦嘴让她睡,小孩子消化功能比大人好。”季深行拍着小家伙的背,给她顺气。
顾绵拿了毛巾给皱皱洗了脸,抱了小丫头去旁边的*上,小家伙呼呼睡得很香。
“你也睡吧。”顾绵坐在沙发里歇一歇,对他说。
他却坐直了,病号服宽大领口露出他精致的男性锁骨,他说:“住院三天,我没洗澡。”
爱干净的男人有时候麻烦,顾绵不认为这样的天气特殊情况三天不洗澡是什么事儿。
她抬头:“可是看护阿姨不在。”
他皱眉:“我不让看护碰我,她在我也不会让她给我洗。”
“你自己能洗吗?”
“不能。”
那还在这里废话?
顾绵转身去看电视,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后面缓缓开腔:“不过,你能。”
顾绵猛地扭头,对上他正经无害的嘴脸,他漆黑目光带着灼热,几分雅痞地看向她,“以前你又不是没给我洗过,看过无数次的身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单手拔掉针头,莞尔中伸臂开始脱病号服,性--感分明的胸肌一寸一寸露出来,病号服裤子腰线很低,随着他沉稳呼吸,壁垒分明的腹肌和腹部往下的人鱼线……
顾绵全看到了,是个成熟的女人,看到某些画面喉咙会有点干,她立刻转过身。
“转身干什么?身体上的部件,你不仅可以看,还可以用,借用皱皱那句,免费给你,求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