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翻个白脸:“这有什么新鲜的,哪个女人每个月不是要流几天血?”
沈芳洲将信将疑:“真的?”
“千岁如果不信……”杜若一扯裙摆,“可以亲自检查一下!”
古代一向视女子月事为不洁之物,她不信他真的要检查。
“千岁,马车已经备好。”
沈九的声音及时响在门外,沈芳洲松开抓着她的手指。
……
……
右相府邸距离千岁府距离并不太远,轻车快马,一行人很快到达。
大厅里,宾客不少。
大部分都是杜氏族人,还有一些则是与杜祖恩关系亲近的官员和下属。
沈芳洲在千岁府坐了半天冷板凳,这些宾客连同杜祖恩等人,自然也是一直饿着肚子在等。
听到下人的通报,众人忙着理好衣冠,堆着笑迎出来。
等沈芳洲,谁敢报怨?
就连一脸不情愿的杜钧,也是第一个跑出门来。
几天没见自家姐姐,他难免担心杜若受欺负。
在众人面前,沈芳洲自然是一副宠妻模范的作派,亲自将杜若扶下马车不说,还故意帮她理了理头发,极尽亲昵之能事。
大家客套着进了院子,不少官员都是主动过来向沈芳洲和杜若见礼。
杜钧趁乱拉住杜若的胳膊,将她拉到一边,仔细打量一圈。
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异样,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那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感觉到少年人真诚的关切,杜若又露出笑容,“放心吧,姐姐一切都好。你怎么样?”
“别提了!”杜钧一脸痛苦之色,“这次月测,我除了御、射两科全都不及格,父亲安排了杜仁天天盯着我,放了学就要在家背书,要不然,我早去看你了。”
杜钧这位三少爷自幼喜欢舞枪弄棒,骑马射箭次次甲上,文化课则相反,是个名副其实的学渣。
“杜钧,还不过来给千岁见礼?”杜祖恩的声音威严响起。
杜若晃晃他的胳膊,作个眼色,杜钧心下不情愿,却还是走过来,向沈芳洲拱了拱手,应付过去。
“来,大家入坐!”
杜祖恩抬起右手,众人一起走进正厅,分主宾入坐。
这样的宴会,敬酒这个环节总是少不了的。
沈芳洲捧着杯子,很随意地应酬着,偶尔浅啜一口酒,喝得并不多。
看着众人对沈芳洲巴结奉承,杜钧的剑眉却是越皱越紧。
“来,我也敬千岁一杯!”
站起身,他提过酒坛,抓过两只海碗走过来,放到沈芳洲和杜若桌上。
将两只海碗倒满,他两手捧起其中一碗。
“希望千岁好好对待家姐,要不然……我杜钧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为姐姐讨个公道!”
少年人抬起手,一口气将一碗酒饮尽,向沈芳洲亮亮碗底。
“这碗酒,千岁敢喝吗?!”
杜若皱眉。
这孩子,怎么敢这么挑衅沈芳洲?
“杜钧,不许胡闹!”杜祖恩怒斥儿子一句,向沈芳洲一笑,“千岁,小钧他就是喝多了,您别介意。来人,把少爷带回后院休息!”
几个家丁凑过来拉住杜钧的胳膊。
“你们放开,我没醉!”杜钧甩开众人,“我今天就要和他沈芳洲好好说道说道。”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当!
沈芳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