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让你母亲的遗物落我手里么?还是你看我漂亮,不忍心动手?”
陈佑恨恨将一对无双剑拔出在手,对面前这女人,既气恨,又隐隐恐惧。
总觉得她的话,像极梦里那女人。不断叫他杀死她,他却并不想。
剑尖停落徐青胸口,半响,不能前递。终于颤抖着前推,刺穿她的衣裳,肌肤,入肉,殷红的血从里头流出。
梦里那铺天盖地都是鲜红血液的景象,当即占据陈佑脑海。他实在刺不下去了,惊恐的叫嚷着:
“不!我不要杀你,我不想杀你,为什么总要让我杀你!为什么?”
转身便那么握着无双剑,撞门奔逃出去。
门外,是个花园。
一片清幽的天地,此刻为雨幕模糊。
陈佑冲进雨里,胡乱奔跑,很快被栏杆绊倒地上。额头狠狠撞在金属砖石上,顿时血流出来。
痛楚让他恢复些理智。
便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觉可耻又觉悔恨。
‘我丢了母亲的遗物……还没有勇气杀死拿走它的人?我是否这么下贱!面对好看的女人就无法下手么?那可是母亲给我唯一的遗物,唯一的遗物啊……’
便这么自责懊悔的淋不知多久雨。
身后有人走近过来,便感觉到那人蹲下身子,脸庞贴近过来。说话了,徐青的声音。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真是对你一见钟情呢?我哪里会是云姐手下的那些女人。你偏是不相信,那么狠心的拒绝我。”
说着,抬手抚mo着陈佑脸庞。惊声道:“你怎么哭了?”
陈佑恼道:“胡说八道!谁说我哭了?脸上的全是雨!”
说着,下意识的抬手狠狠擦了眼睛和脸几把。却知道骗不过人,眼泪是热的,雨水是冷的。
便又转开话题,责问道:“你还想干什么?剑你已经偷了,好,我承认不忍心杀你。但是,我一定会设法把剑拿回来,此事绝不会就此了结……”
他自说着,徐青却轻声笑着。
“你这人可真不知好歹,我对你这么好,你却拿我当仇人。”
“少鬼扯!这种三岁孩子才信的荒唐话,以为能骗我?”
“哎……我真拿你这人没办法。真固执!别难过啦,多难看。你只要肯为昨儿晚上的话负责,那,咱们新婚之夜时,就把剑还你,怎样?”
陈佑一听,怒道:“呸!告诉你,我有未婚妻。母亲的剑固然重要,但换做母亲也不会愚蠢到为遗物舍弃今生伴随之人。休想靠剑对我耍弄任何诡计!待我他日心结一解,必杀你无疑!”
徐青有些气恼着道:“真气死人了!你这人……真是可恨。你说我骗你,可我都愿意嫁你,还不能证明清白呀?”
“这种鬼扯的话我绝对不相信。你如果真没诡计,现在把剑还我,我就相信。”
“不行!”徐青故意拖长着字儿,大声拒绝道。
陈佑懒得再跟她说话,起身就走。
徐青在后头道:“哎!我送你回去吧,路可远着呢。”
陈佑哪里理她,自顾顶着大雨走了。
到他回到训练大楼,一共走了八个小时。的确不近。
陆无上早在他屋里等着了。
一见他回来,就兴高采烈的告诉他。昨儿晚上,他跟李云对喝了半夜,终于把李云灌醉了。
然后问他:“你猜后来怎么着?”
陈佑没心情理他,不答话。
陆无上有些无趣,仍旧兴奋的自答道:“后来啊,我就把云姐抱上chuang了。嘿嘿嘿嘿……”
旋又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过程,陈佑终于烦了。怒道:“你别再跟我提李云和那地方,否则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陆无上不知道他干嘛了,嘻笑道:“怎么了?妒嫉?还是昨儿晚上欲求不满,没漂亮女人陪……”
陈佑终于没了耐性,抬腿一脚将他又踢飞出去,旋即关上房门。
陆无上在门外暴怒喝骂,说他混蛋不够兄弟,无故又踢他。早先的事情还没跟他算帐,上一次就还没道歉之类的话。
骂半响,最后又丢下句狠话道:
“靠,我他妈的从今儿开始,跟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