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妻子处于崩溃的边缘,雷曜眼里顿时泛起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心疼和自责。!
一把挡开她丢过来的枕头,他上前就欲要抱住她,跟她解释,可惜备受刺激的傅岚烟根本就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枕头扔完了,她抓起床头柜上但凡能砸的东西都朝他砸了过去。
一时间病房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还伴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吼,“走啊,你们都给我走,你们这些骗子,神经病!我不会相信你们说的话,死都不会信的!”
无法靠近并制止妻子的动作,雷曜只好站在原地,单手捂着胸口,满含无奈的望着她,“老婆,你冷静点,好么?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才……”
不及他说完,傅岚烟含着眼泪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之后,便捂着耳朵冲他们三个人怒吼道,“我不要听不要听,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被女儿骂成是骗子是神经病,俞璇的心已然心痛如割,再一看她那么激动,居然连带着曜儿一起恨,怕造成他们感情夫妻不和,她赶紧从唐纬仑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去,声泪俱下的跟女儿解释,“烟儿,你要怪就怪我和你爸,可千万别生曜儿的气,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是我和你爸不让他说的,他对你的心意,我们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爱你的人了。”
“我认你了么,你凭什么自称是我妈?”慢慢松开捂在耳朵上的一双手,傅岚烟闪着泪光瞪向俞璇,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女儿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和排斥,只那么一眼,俞璇便在这场对视中败下阵来,自惭形秽的低下头去,兀自啜泣起来。
唐纬仑见状,赶紧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倍受打击的女人重新揽进怀里。
一边揉着她的发,一边抬起头对上女儿射过来的冷冽眼神,他眼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叹了一口气,唐纬仑劝女儿道,“烟儿,不要这么跟你妈说话,好么?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你妈她也是有苦衷的。当然,她也有错,而且错的很离谱,事实上我已经骂过她很多次了。你别这么激动,容我们慢慢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好么?”
傅岚烟不买账的冷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我为什么要听你们解释?一句苦衷,就可以把一切都撇的一干二净吗?你们想的还真是美!”
隐忍的抿了抿唇,她吸吸鼻子,继续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年以来,陪着我一路走过来的是我现在的爸妈。我生病了,他们比我还着急;我挑灯复习,他们两个人陪着我一坐就是一宿;我高考,他们在门口一站就是一天,看见我从考场里出来,他们不是先问我考的这么样,而是先把用保温桶装着的我妈亲自熬的冰镇银耳汤喂给我喝……”
“跟他们相比,你们这两个所谓的亲生父母为我做过什么?”
听着女儿讲她养父母对她的好,再跟自己一对比,唐纬仑和俞璇心里都十分的不好受。
雷曜将二老的失落和受伤看在眼里,欲要阻止妻子再说下去,不想,傅岚烟却突然想起什么,不禁夸张的流着眼泪大笑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俞璇,你为我‘做’的事还真是不少。记得吗,当初你到我家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的儿子,也给了我一巴掌。当时,还骂我是贱女人,说我不要脸。那个时候,你可曾想过,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女儿和外孙呢?”
面对女儿的指责,伏在唐纬仑怀里的俞璇越发掩唇哭得泣不成声。
唐纬仑心疼至极,却是无力阻止女儿的嘲讽,要知道他自己都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哪里还有脸插话。
而且,他知道,现在心里最难受的那一个其实是女儿,他又怎么忍心说什么。
目光呆滞的盯着唐纬仑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背影,傅岚烟继续挖苦俞璇道,“现在,你应该觉得肠子都悔青了吧?怎么样,打自己的外孙、骂自己的女儿感觉好受吗,我亲爱的母亲大人!”
“本来这些事我没放在心上,可是既然你们说你们是我的亲生父母,那我就不能不拿出来说说了,因为仙子阿,事情的性质不一样了!”
“还有,俞璇,你敢说我妈的死跟你没关系吗?要不是你的纵容,温若漪她们敢那么做吗?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唯独这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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