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他居然会送花给她,还是她最喜欢的菖蒲花,蒋媛希一时间好感动,眨巴着一双澄澈的眸子就费解的朝对面低着头还在揉着脚背的男人看过去。
都准备开口问他,怎么知道她喜欢菖蒲花的,可是突然想起刚刚在电话里,貌似是花店老板娘说的那句话,心口不自觉的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她忍不住气急的把花丢了回去,“哼,给别人买的花,我才不稀罕!”
死大叔,这怕是是给姐姐买的花吧,居然拿来送给她,是嫌她不够生气还是怎样!
闻言,黎少骞接住她丢回来的鲜花的同时,不免无语的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向对面的这张说可爱很可爱但却是又让人恨得磨牙的脸。
嗬,还挺拽!
“这上面是写了名字还是怎样?”没好气的一句驳回去,黎少骞是发现了,一面对这丫头,他的战斗因子就复苏了,本来不善言辞的一个人,一到她跟前就变得像一只斗鸡。
“就算没写名字我才知道不是买给我的,哼!”气愤的瞪了他一眼,蒋媛希拽拽的扬了扬下巴。
哼,她不但知道不是送给她的,还知道是送给谁的。
要不是知道那个人是她心爱的姐姐,蒋媛希发誓,非把这女的拖出来打一顿不可。
被这丫头的一句话气个半死,黎少骞简直哭笑不得。
心想她要不要这么犀利,管他是买给谁的,现在送给她她收了不就好了,废话真多。
脚背没那么疼了,黎少骞便把腿放下了地,拿起手里的鲜花就准备找来服务生让人把花丢掉,黎少骞故意逗她,“喂,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丢掉了!”
见状,蒋媛希气得直翻白眼。
要不是觉得丢了太可惜,她才不会夺过来。
站起身,一把将他手里的菖蒲花夺过来,小丫头气恼的冲他吼,“敢丢试试看!”
见她把花夺了去,低头嗅起了花的芳香,黎少骞顿时没辙的笑笑,在一阵摇头中坐了回去。
看见他笑了,隐藏在菖蒲花间的半张笑脸也偷偷的跟着笑了。
死大叔,好讨厌!
本来嘛,又不是买给她的,干嘛借花献佛。
不过,怎么办,就是不是买给她的,只要是他送的,她还是好喜欢。
这时,一个服务生拿着两本菜单过来为他们点餐。
黎少骞拿过,递了一本给蒋媛希,便兀自翻起了自己手里的那本。
“不是说要吃意大利面么,随便点!”
话,自然是冲对面把脸埋在花丛中的小丫头说的。
虽然她极力的掩饰,可他还是偷偷瞥见她在笑。
会笑就好,证明没那么生气了,那他心里的负罪感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不知道怎地,本来爽了林夏的约,黎少骞心里是有点发堵的,但自打坐下,看见这个小丫头之后,心情却没来由的变好了。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真的有一种让人见了就开心的本事。
主人家都发话了,素来不拘小节的蒋大小姐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长白忍觉。把手里某个可恶的大叔送的菖蒲花小心翼翼的搁到旁边的空|座位上,蒋媛希昂起头,笑嘻嘻的对站在那里拿着纸笔的服务生说,“把你们店里最贵的最好的最有特色的东西统统给我上上来,还有,我要一瓶1981年份法国拉斐尔酒庄出产的波尔多红酒,谢谢!”
“好的,请稍等!”闻言,服务生不用记录,便将两份菜单收回,笑意盈盈的冲他们行了个礼,转身便往后厨的方向走去。
待服务生一离开,黎少骞顿时好笑的睨向对面这个铁了心想宰他的小丫头,故意揶揄他,“嗬,挺享受嘛,合着你这是成心宰我是吧?1981年份的波尔多红酒,还是世界五大酒庄之一拉斐尔酒庄出产的,行啊,希儿,没想到你还是个行家?”
端起桌上的水杯,优哉游哉的喝起来,蒋媛希拽拽的勾勾唇,“那是自然,不要小瞧人好不好,我可是空姐,什么样的好久我没见过。宰你怎么了,不该宰么?夺了我的身,骗我,迟到,还拿送给别人的花敷衍我,大叔,你这个人做人真的好失败,也就我这种心地善良的人才会不跟你计较!”
闻言,黎少骞想喷饭的心都有了。
搞笑吧,这丫头,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本想反驳几句,可黎少骞想了想,还是决定既往不咎。
这丫头的嘴皮子太利索,死的都能让她给说活了,跟她犟嘴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对了,说真的,你爸妈昨天没为难你吧?”想起昨天那事儿,黎少骞还是觉得对她好抱歉,他回去之后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他怎么就强了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们对我说的话好似产生了怀疑。管它呢,先瞒一天算一天。”憋着笑故意逗他,蒋媛希发现了,她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大叔,大叔好笨,太好骗了,哈哈哈。
“额……那个,希儿啊,只能的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什么,黎少骞只好又憨头憨脑的跟她道起了歉。
放下手里的水杯,抱着手臂拽拽的靠向身后的沙发,蒋媛希愤愤然的直吐唇,“知道对不起我还骗我,还迟到!大叔,你知道吗,刚刚听见花店老板娘那番话的时候,我真的好想杀过去把你踩扁。我这个人啊,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那个……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问我是不是在上班,我也不会想到撒谎骗你的。”
头痛的直扶额,黎少骞笑着找借口。
端起手边才放下的水杯,蒋媛希气得直翻白眼,恨不得一杯水朝强词夺理的人泼过去,“嚯,还怪到我头上来了!大叔,你想死是不是!”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小媳妇儿似的努努唇,黎少骞赶紧低下头再不敢多言。
他发誓,他上辈子绝对欠了这丫头什么,不然为何一看见她,他就跟蔫了的黄花菜似的,说话底气都明显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