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过得最痛苦最窘迫,甚至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不是大哥,而是昼景。”
“以沫,那个时候,我……”
“那个时候,你在保家卫国,与歹徒拼搏,救他人于水生火热之中,也救过我,但是你却为了解救其他人质,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同时,那个时候,你也是苏漫雪的未婚夫,给了她‘享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荣华富贵。”童以沫忽然神色了一敛,冷冷地打断了冷夜沉欲要说的话,“就像你现在给我的一样,满足了所有女人想要的那种虚荣心,甚至会令人觉得很心动。只是,那种虚荣心与心动过后,剩在我心里的却是空虚。这种空虚感,在告诉我,我和大哥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这两天,因为刘婶的话,让她彷徨过。
甚至,在这之前,她也有在不经意间好像为他有所悸动。
可是,悸动过后,她又很迷茫。
“你是不是想表达,无论我现在为了你做任何事情,你都不会爱上我?”冷夜沉忽然一声冷斥,剑眉紧锁。
他侧着身子,一张英俊的面庞,猝然在童以沫眼前放大,将她吓了一跳。
童以沫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往后躲了躲。
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她甚至能感觉他身上那股因为生气而带来的炙热感,鼻息里充斥着源自于他的薄荷般清冽的气息。
“我会当好你的太太,如果你足够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会试着去爱上你。所以,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奢侈的事情。我现在不需要你的房子、车子、票子,同时,我也不会乱花你的钱,也不需要你为了我乱花钱。我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我也有一技之长可以自己赚钱。所以,我不想当你的金丝雀,不想被你圈养在笼中。”童以沫十分淡定地回答。
她拿自己下半生的婚姻,回报他这三年来对她的隐爱,够不够?
更多的,她是在为自己下赌注。
她只希望,当她对他日久生情之时,他仍旧待她从一而终。
听完她这段话后,他幽邃的黑眸里忽然闪烁着一团火光,受宠若惊般直勾勾地凝视着她那双漂亮的明眸。
童以沫却下意识地挪开了目光,不敢直视冷夜沉的眼睛。
他缓缓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下颚光滑柔嫩的肌肤。
童以沫身心一颤,他那指腹下的温度出奇地烫人。
顷刻间,冷夜沉凑到童以沫的耳畔,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部如瓷的肌肤上,意味深长地问道:“那么,我亲爱的太太,今晚,我给你暖床,如何?”
“那个……不用……天气有点儿热,我还是习惯吹冷空调。”童以沫没来由地心头一紧,立即拍开冷夜沉的手,讷讷地回答道。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把她所说的话中的重点听进去?
童以沫简直难以置信,甚至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触动了这个男人的欲望,能让他在此刻避重就轻地对她“兽性”大发。
呃——还是说“男人,其实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那……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随传随到。”冷夜沉暧昧地注视着童以沫,缓缓地从刚刚的情调中回过神来。
这个小女人真就很有本事,让他上一秒还在气急生悲,下一秒就能“怡情悦性”。
不知是从何时起,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大喜大忧,冰火两重天。
明明他以前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在她面前,却完全暴露了本性。
冷夜沉嘴角微扬,倾身俯首,吻了吻童以沫的发顶,心满意足地回归驾驶座,正襟危坐地收敛心思,发动车子。
“我们回家、嗯,睡觉。”他用透着磁性与情欲的嗓音说。
童以沫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完全不受他诱惑地在心里暗自丢了一个“滚”。
他越是想“睡”她,她就越不让他“睡”。
敢情这男人在她身上花心思,就是为了“睡”她?
肤浅、无聊、幼稚!
十足的大、色、狼!!
所以,一回到家中,童以沫二话不说,火速上楼,进入卧室反锁房门。
当然,她不会犯傻反锁他的房间,而是她三年前住过的他隔壁的那间房。
明明是她说好的要当好他的太太,却不跟他履行夫妻义务,那怎么行?
冷夜沉被这小女人的举动,给笑到岔气,他其实,只是想抱着她睡,仅此而已。
他真不想再被她骂到,说他只是拿她当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
但也总不能,一辈子不跟她行房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