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钻戒,价值不菲。
她一身着装包括手提包,都是国际限量版。
而她跟他离婚的时候,她是净身出户,她也没有背着他藏私房钱。
就算她接私单,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到这么多钱去买这一身奢侈品。
所以,她的的确确没有骗他。
只是,他仍旧不相信她已另嫁他人的事实。
“沫沫,你是不是被哪个男人养?”冷昼景哑着声音质问道。
他居然这么想她,难道,在他的眼里,她就只能是被男人养的那种类型吗?!
童以沫瞪向冷昼景,欲言又止,顿了顿后,她才冷笑:“对!你不是跟我离婚了吗?所以,我又回到了‘夜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很荣幸,你不愿意碰我,才让我如今能卖个好价钱。”
“你就这么作贱你自己吗?”冷昼景歇斯底里地怒吼了起来。
童以沫趁机甩开了冷昼景的手,看着冷昼景渐渐惨白的俊脸,吃力地翘起嘴角,不知羞耻地说道:“你忘了吗?我在‘夜惑’里卖过唱啊!自然认识一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们。现在,你知道我有多恶心了吧?”
她知道,他有情感洁癖。
她这样作贱自己,是让他放弃自己最快的办法。
但是,她低估了他对她的爱。
冷昼景的身影在她面前越放越大,将她完全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中。
童以沫缓缓抬眸,对上了他那双深如黑潭般的眼睛,讷讷地张嘴:“我……”该走了!
“沫沫,我爱你,不要用这种方式赶我走!”他先声夺人,打断了她的话。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一时怔愣着,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好。
“沫沫,我爱你。”他的大手,温柔地拉住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相触而传了过来,这份炙热让她下意识地想甩手,他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沫沫,我爱你。”冷昼景一遍又一遍地向她告白,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带动着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贴紧。
他一边说着,一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明明是爱的告白,但慢慢地……这表白的意境就变味了。
童以沫的双手用力一推,将自己跟面前的男人推出了一道陌生的距离。
他的告白,她不再唯心所动。
冷昼景脚尖落地,稳住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童以沫,脸色越来越惨白。
“记得吃药,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你还有尚轩,好好活下去。从今以后,你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也不会主动联系你。我与你,回不去了,已经结束了,不可能了,不要再痴心妄想了。”童以沫放下了手,碎碎念叨着,黯然神伤地转过身去。
“沫沫,不要走……”冷昼景疾步上前,双手一探,从她腰间环过,十指相扣在她腰腹上,将她再次搂入了怀中。
当这个怀抱贴上背脊,腰腹间被紧紧搂住之际,童以沫身子一僵。
“沫沫,不要走……”他有气无力地说。
童以沫柳眉微蹙,分开腰腹间紧扣的十指,就在她勉力转身之际,冷昼景高大的身躯突然向她压了下来。
“小卫?”童以沫脸色一变,心跟着揪了起来。
冷昼景整个身子软瘫在了她的身上,脸色惨白得十分吓人。
童以沫拉起冷昼景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头上,吃力地扶着他进了屋,将他安置在了木床上,然后又跑了出去将地上的那几瓶药捡了起来。
她将药片倒在了手心里,又去倒了水,再次回到了冷昼景的身边。
“小卫,快把药吃了!”童以沫将手中的杯子,放到床边的凳子上后,又将冷昼景的身子扶了起来,半倚在自己的怀中,“小卫,把药吃了,好不好?”
冷昼景却微微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地说道:“沫沫,和你在澳洲生活的那三年,是我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周一到周五,我工作,你念大学。到了每个双休日,我们在一起快乐的度过,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一起研究美食,一起讨论建筑的设计。你偶尔会让我感到无趣,我们也会吵架,但很快又会和好。离开你之后,思妍动不动就拿性命威胁我,我身心都很疲惫,直到我从她那儿逃出来,回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其实你一直在等我,等我来找你,但是,我来晚了,你却已经走了。沫沫,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才是我最大的幸福。”